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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1 / 2)





  “和其它吃食一起送到花花那就好。”严江淡定道。

  “知了,”相里云有些小无奈,“一点吃食都要日日过问,都不见你对陛下如此用心。”

  严江心说你懂什么,却也不解释,只是点头告辞。

  他转头去看兽宛看花花。

  五月的天气已经热,花花正泡在池子里消暑,只露出半个大脑袋,看到主人来了,这才爬上岸来,踩着猫步,走到主人身边,用大脑袋蹭蹭主人的手。

  严江坐在它身边,伸手抚摸着它有些扎人的皮毛,看着广阔如湖的花园水池。

  去河西时,他没带着花花,对一只已经十五岁的大老虎来说,跨越沙漠太过危险了,这次,也不好带着花花。

  “花花啊,我们都老了。”严江揉着它下巴,轻笑道。

  花花咕噜了一声,享受着主人服务,甩动了尾巴。

  “阿政有些秘密,不愿告诉我,”严江轻轻一叹,又笑了笑,“但没什么关系,我们都有秘密。”

  花花听不懂这些,它懒懒地靠着主人,把头搁在主人怀里。

  它已经是一只养老的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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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皇的车驾开拔的非常快,基本没做什么准备,或者说秦皇为这样出巡游很早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搞不好就在上次回家就已经开始。

  这次他没有走上次旅游路线函谷关,而是顺着严江当年走过的武关,下了南郡,准备顺淮河去中原。

  因为上次坐船的阴影,秦皇不愿意再顺汉江而下,宁愿颠簸一点也要坐车。

  好在改良过的四轮车体包裹着厚厚的“金胶”,又有板弹簧避震,颠簸也限,秦皇甚至坐在有华盖的敞篷车上,带着自己恋人同坐一车,观赏着沿途之景。

  当然,这是在开阔之地才有的事情,一般在密林小道之类复杂区域,秦皇就求生欲特别强地进了有六种相同形制的副车里,免得被哪里的冷箭给来一下。

  南郡的情况让秦皇很满意,这里不但已经有了非常大面积的甘蔗和辣椒,葡萄也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规模,葡萄酒坊更是南郡最重点的防备区域,可以说连蚊子都休想飞进去。

  酒倒是其次,酒角可以做成的药才是重中之重。

  按郡守腾的说法,靠着水蛊虫病的神药,他已经基本平定了南方边境夷族的骚扰,更将治下的楚国势力清缴的非常干净,。

  郡城江陵已经成为西南方最重要的商品集散中心。

  这里随时都充满了来求药的西南夷贵族,甚至还有滇地、夜郎两处的夷人远来治病,他们见过了江陵繁华兴盛后,大多不愿意回家,或者就直接成为家乡与秦国的商人,已经形成两道深入西南的商路。

  郡守腾随后还拿出了一张西南夷的分布细图,讲述那里的小部落常受大部落欺压,抢掠他们辛苦买来的货物粮食,希望大秦为他们做主。

  很多更是表明心迹,只要陛下允许,这些小部族都愿意归复大秦。

  秦皇对小部族的心迹兴趣不大,他愉悦的是,阿江当年的布置,终于生效了。

  南方地势复杂,寻找夷人主力之难,远胜草原诸部。

  但若是有这些小部族的支持,远征西南,就再不是难题。

  第198章 事发

  看着这种大好局面,秦皇甚是头铁地想去南方边疆巡游, 但这个想法他才刚刚冒出来, 就惨遭爱妻镇压——严江当场就摸了竹筒。

  于是秦皇泰然自若地道接道:“……然中原大灾为重,吾虽想于岭南一观, 却也只能暂缓此行。”

  严江这才冷漠地将手从吹筒上放下去。

  秦皇颇为失望, 后来的几日, 偶尔有空, 就在阿江面前对着南方的凝望, 那神色中期盼带着失落,甚是能让人体会到他的心里的强烈期盼。

  严江对此只是淡然道:“我可带着陛下前去西南,滇地岭南象地皆可。”

  秦皇立刻阻止了阿江所想,说东方诸地未游, 不必心急。

  真要让阿江一个人浪出去,他怕是三五年都未必会回宫。

  于是两人各退一部, 在南郡走访了一番后,秦皇便一种北上,准备顺着淮水去到楚地。

  中间路过湘水时,遇到大风, 船不能上, 生生在河边耽搁了一天。

  秦皇就很气, 问严江湘水神是谁?

  严江险些笑场, 只说自己从西方过来,对东边的神不熟。

  于是左右博士立刻禀告秦皇,说这里的水神是尧的女儿, 舜的妻子,当年舜在苍梧去世,舜的妻子追到这里,也悲泣而死,泪水染得此地竹身尽是斑痕,所以又叫湘妃竹,湘君的祭祠就在湘山之上。

  但秦皇并不为这悲惨的爱情故事感动,他冷漠地听完故事,然后就无情地下发命:征发刑徒,要将这敢阻他行程的湘山全砍秃了。

  严江本来想阻止,但转念一想,这年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树木,既然他开心,就随他吧。

  度过湘水,严江拿自己的小刀随手砍了一根斑竹,削了做成手杖。

  虽然更想做成竹笛,但他和阿政都是音痴,还是算了。

  秦皇则兴致勃勃,每到一地,便要与阿江共赏奇景,每入一城,就和和阿江共听奇乐,还说这是自己以前就做好的决定。

  严江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是哪天决定的。

  他们又一起爬了衡山,秦皇在衡山刻了碑,还是长长一串吹捧自己的话,只是加了与卿同游之类的类似于“秦始皇到此一游”的石碑,每次严江看都有一种羞耻感,但秦皇完全感觉不到这些,他觉得碑文写得名副其实,就该让后世的人都知道自己干过什么,才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