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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昨日她在初宁宫分明就不是这么说的……

  这时,就听到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妃嫔笑着提议道:“不瞒皇后娘娘,臣妾早就听闻江小姐的琴艺惊人,颇有当年东汉才女蔡琰的遗音。臣妾没别的喜好,平日里就好听琴,今日前来还特意准备了一方私藏的好琴,想斗胆借着皇后娘娘的面子向江小姐讨教琴艺——”

  皇后听着笑了笑,“你倒是知道找机会——”

  “皇后娘娘可别笑话臣妾,在座的姐妹们可都是想听一听江小姐的琴声呢。”

  说着,宴上的人都纷纷点头会意。

  “也好。这宴上的确是少了一些兴致。”皇后的峨眉淡淡一扬,看向了江伊然。

  江伊然收着下巴,僵硬着脸笑了笑,说道:“不怕皇后娘娘笑话,伊然这近一月来都忙着赶路,许久都不曾碰过琴,怕是生疏了到头来还让宫里的各位娘娘公主扫兴……”

  “江小姐莫要谦虚,都说你早已到了如火纯青的造诣,哪怕一月不曾弹过,想必那也是天籁。哪怕江小姐真的生疏弹错了几个音,我们其中不懂琴的人也是听不出来的。”

  “可不是么……”

  宋宴初坐在一旁并未插话,她只是直愣愣地看向了江伊然格外白嫩的手。

  可还未看个仔细,外头就通报承安王到了。

  宋宴初的心猛地一紧,又匆匆地看向了殿外。

  以前蔺承安从不进宫进得那么勤快。

  就算是要往她宫里送东西,也多是让别的宫人捎带送过来。

  可自从江伊然来了之后,他已经连着两日进宫了,而且一来便直接是往江伊然在的地方赶来……

  他穿得十分随意,不像是精心准备过入的宫,仿佛只是匆匆过来救个场似得。

  蔺承安向皇后与在座的诸位妃子行了礼之后,未等皇后要开口赐他坐,宋凝芝便从座位上蹦跶了起来,绕到了旁边宋宴初的身后,如银铃般笑了笑,又将下巴抵在宋宴初的肩膀上说道:“芝儿这位置应当让给承安王,初姐姐,你说是不是——”

  宋宴初稍稍垂下了眼皮,心里有些不安,可也没说什么。

  他用余光扫了眼宋宴初,神情黯淡,沉声道:“多谢凝芝公主好意,不过这是后宫之宴,本王不便久留,只是专程来一趟给伊然送药。还望不要打扰了诸位娘娘的雅兴才好——”

  皇后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哦?江小姐可是生病了,还要劳烦承安王亲自送药过来?”

  “岚国与彧国气候不同,她来时穿得单薄了些,再加上一路上又少不得外露吹些风,手脚上都长了疮冻。她不好意思向皇后娘娘开口,所以昨日便特意托我给她带些药来。”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说得极为真切。

  宋宴初也一直低着头,手中紧掐着的帕子都快要被揉碎了。

  “原来是这样——”

  皇后笑着看了眼江伊然,江伊然也忙着点头心虚地笑了笑。

  “既是如此,也应当先好好调养才对。只不过今日少了宫中姐妹的耳福了。”

  方才提议的那个妃子忙笑着道歉:“都是臣妾的不对,臣妾们只念着要听江小姐的琴声,这不,都没顾上江小姐的身子。还请皇后娘娘和江小姐恕罪了。”

  “来日方长,疮冻这病如果对症下药也好得快,没准过几日我们就又能听江小姐弹琴了。”

  “不过承安王可真是照应江小姐,竟专门赶到洛芳殿中来送药——”

  蔺承安只是淡淡应和道:“她既是彧国的人,我又身为彧国二皇子,自应当照应周全,到时候才好向江丞相交代。”

  听着这话,宋宴初的身子愈发不自在。

  这话的意思说明他跟江伊然是一国的,是一伙的,所以事事都要以她为先了。

  她掐在腿侧的手背都隐约要爆出青筋来。心里又如几只蚂蚁啃噬一般,又痒又痛。

  元顺伸手轻揉了揉她的肩,目色也变得冷冽了不少。

  “公主……”

  宋宴初微微别过脑袋,唇上的齿痕愈发深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紧闭着眼便起身走了出去,还没站稳,便直扑扑地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母后……儿臣有、有事想求母后……”

  宋宴初这一打岔,场内多了几分尴尬,可让那个爱看热闹的人愈发来了兴致。

  皇后知道宋宴初在这种场合下不轻易开口说话,若是说必然是有重要的事。

  于是,她微微收起端重的神色,道:“宴初,你有何事?”

  宋宴初的指甲都快在地毯上掐出十个洞来,心里绞得难受,偷偷抬起头看了眼蔺承安,又将头贴着地面,说道:“儿臣知道……江小姐与承安王在儿臣与他之前……曾有、有过婚约,江小姐她才才貌双全,又与承安王情投意合,儿臣——”

  “早就与你说过,退婚一事就不必再提了,没得商量了。”

  皇后还未等她结结巴巴把要说的话说完,就轻笑了一声,颇为平淡地打断了她的话。

  蔺承安也冷冷地望着宋宴初,面无表情,只有喉结轻缓地滑动了一下。

  “不、不是……”

  宋宴初紧咬着牙继续说道:“儿臣身为长…长公主,自然知道身上责任……儿臣并不是想退这门婚、婚事……”

  蔺承安听到这,似乎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