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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2)





  虽然早听说宋宴衡的武艺精湛,可蔺承安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连架在他脖子上的剑都能挣脱了。

  蔺承安咳了咳,“不错,我是蔺承安。可我并非抛弃宴初。”

  “呵。”

  宋宴衡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蔺承安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折成了两段,“我知道你们今日是要抓我回去,可若是死前能替宴初杀了你这负心汉解恨,也算是功劳一件!”

  “我若是想要杀你,又何须费心将你引到这里来。听说你从小不能嗅见气味,我只需在林子中投下毒雾,便可将你与你那些残兵困在这,慢慢耗死。而且你当真以为,我会只身前来吗?”

  宋宴衡情急之中有些生乱,听他这么一说,才想到了这层。

  他眼下势力单薄,又是逃亡之际,若是随意轻举妄动,极其容易就功亏一篑了。

  “那你既不是抓我回去邀功,又是来做什么?”

  “我知道,彧国中一定有与你沟通报信之人,你才会将前线的线索知晓得如此清楚。你草草带着几千人在京中作乱,不过也是想拖延战线罢了,可以给岚国留的更多的机会。你趁机往西北逃,也是想回岚国助你岚国的将士与百姓。而我想所做的,远没有你想做的事大——”

  蔺承安说着,就将一雕着龙凤盘桓的玉戒,塞到了宋宴衡的手中。

  他拧着眉头,低声说道:“我走之前,未能来得及给她留下些什么,她恐怕这几个月也不能听到我的半分消息。我怕她担心,你回到岚国之后,且将此物交于到她的手中,告诉她我很好,不出半年,我定会想办法与她重聚的,让她再等等我——”

  宋宴衡挑眉盯着那做工极其奢华细致的玉戒,“这莫不是……”

  “没错,是我母妃生前所佩戴的宝物。可战乱之际,这宝物若是没有主人,也不过是一块废石罢了。这只是一个报平安的信物,这数个月消息隔绝,我不想让她忧心,更不想让她忘了我。”

  “自从战乱开始,岚国与彧国就断了消息往来,我知道只有你能将这东西带入岚国皇宫,交给宴初——”

  宋宴衡难以置信地看着蔺承安,又握着手上这沉甸甸的玉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你若这样就放我走,你的父皇难道就不会怪罪于你吗?”

  “当然会。不过我父皇正正在意的,并不是你们岚国的多少城池,他只是不安于霜儿的死罢了。放不放你走,都不能彻底排解他心中所恨。”

  “难道依你所见,就因为一个公主,两国之间就非得这么兵戎相见,自相残杀了吗?”

  蔺承安轻声一笑,无奈道:“霜儿不是寻常的公主。父皇说过,除非能让岚国皇上最钟爱的公主一命抵一命,他才会善罢甘休,否则他活在这世上一日,就与岚国势不两立。”

  他见他面色凝重,又道:“此事也不必真的当真,人死了,伤心一阵气愤一阵也总是有的。等我父皇有一日能对霜儿的死释怀了,那时战事也便会停了。在此之前,我会尽量抚定两国矛盾,以免冲突更甚。只希望大哥能尽快将这戒指,交到宴初的手中——”

  宋宴衡听到他一本正经地叫自己大哥,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面来,为难地咳了咳。

  “……知道了,你若是以后敢亏待宴初,我定将你剁得稀烂!”

  蔺承安耸了耸眉头,突然一把抽过了他腰间的长刀,就狠狠地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

  宋宴衡一愣,见地上的长刀沾满了血,就想去扶起他,

  突然听到外围响起了彧国士兵的声音,才知道他此举的用意,抿了抿唇转身便用轻功离去了。

  “二皇子!二皇子如何!”

  蔺承安隐忍着痛,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没想到宋宴衡突然出现……伤了本王。”

  “那那反贼去了何处!二皇子可有看清?”

  蔺承安望宋宴衡已然走远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胳膊往反方向指,喘着气道:“那人似是往上游去了,你们去那看看,一定、一定要将本王给他抓回来……”

  “是!手下们这就去追拿岚国的反贼,替二皇子报仇!”

  第44章

  吃安胎药吃了一个多月,宋宴初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胎儿的脉象也稳了下来。

  加上天气热,穿得又少,肚子多少不似以前那般平坦了。

  这日宋凝芝非要拉着她出来赏荷,推拖不得,宋宴初便跟着出来散散心。

  “再不来赏荷,都要入秋了,到时候什么都瞧不见了呢。”

  宋凝芝挽着她的胳膊,倚靠在荷花池畔,笑道:“初姐姐这几日是不是吃得多了些,瞧着都身子饱满了许多——”

  宋宴初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难为情地嘀咕着道:“许是吧……”

  “哼,初姐姐定是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偷偷吃着呢。不过我倒是觉着,初姐姐这模样好看了许多,以前那样未免过于消瘦了。连宫外的人都说女人屁股大,才好生出白白胖胖的孩子来呢——”

  宋宴初不由得被她逗笑了。

  “你这是打、打哪儿听来的话?别让父皇母后听见了,又又得说你了——”

  宋凝芝哼哼了两声,得意地道:“这是崔照哥哥带我出去外,听到尚书府家的婆子对三奶奶说的。这女人呐,得有福相,太瘦了可不好看。初姐姐,你说可不是这个理儿?你看我是不是有福相的?”

  宋宴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古灵精的问题才好,“你若是没有还没有福相,这天底下的其他女、女子就都是苦命的了。”

  “嘻嘻。”

  宋凝芝听着她这么说,就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宋宴初又笑了笑,“你既然去过崔尚书府上了?对那儿可、可还喜欢?”

  宋凝芝想了想,说道:“那地方比起皇宫来,自然是小极了的,统共不过几千步,也就走出头了。那尚书府门前的石狮子,还不如我宫里的那两只大咧。可是有崔照哥哥在的地方,将就将就还是能住的,没准住久了,喜欢上也不一定。”

  宋宴初见她眼里都是蜜,也不由得跟着一起笑了笑。

  皇后虽然当时指婚过于独断了些,可不得不说,她指得婚事倒都是极妥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