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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另外,女主性子野,成长环境决定了她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闺秀。季家需要她掌舵,凌家未来也需要她掌舵,她脾气不硬不行,另外也是两个爹爹宠的。说女主是季家继承人,倒不如说她是船王继承人,季家历代船王都是耳力极佳,精通音律之人,这种人可遇不可求,季家家主代代有,季家船王可不是代代都有,每出一代船王,都能搅动风云,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先对季家下手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船王出世。

  这章女主在季家听到的话不是从季行简那里听来的,季家船王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船王打小就养着,一步一步走向强大。

  ☆、第五十一章

  “哎呀,我说里面的,不要占着窝不下蛋啊,自己没本事不如给有本事的让贤,倒时还能落个好名声,得人一声称赞呢!”王寡妇挺着微凸的小腹,在门外叫嚣道。

  院里忙成一团,没有谁得闲搭理她,正好撞上无处撒气的凌茴。

  自打上次凌茴跟季行简说自己在水底墓出场方式不够气派不开心后,季行简这个宠女无度的,当即给她配了六个威风凛凛的护卫,让她做足派头,这次回凌家她也一并带上,此刻不就用上了。

  季家护卫听说小主子要去会会这王寡妇,当即挺胸抬头心领神会的夺门而出,分列而立。

  王寡妇依旧抚着腰,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季三季四,将她给我按牢了。”凌茴寒着一张小脸命令道。

  “属下遵命!”两个护卫当即按住王寡妇,季二脱靴将自己的袜子拽下来团成一团塞到王寡妇嘴里,让她闭嘴。

  季一抱着凌茴本欲近些,不曾想被季二的袜子熏了个跟头,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凌茴手里执着青蟒皮制的软鞭,被她缠了三圈掂了掂,忽得凌茴扬手就是一鞭子打在王寡妇后背上,方道:“如今什么货色都敢来凌家门上叫嚣,不知死活。”

  那王寡妇心有不甘,眼神阴狠的盯着凌茴猛戳,恨不得将她烧个窟窿出来。

  凌茴的软鞭鞭梢从王寡妇脸庞到腹部慢悠悠的扫过,而后又逡巡回来,她用鞭柄轻轻抬起王寡妇的下颌道:“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再让我见你欺负我阿娘,就不是这一鞭子的事儿,另外提醒你一句,凌家门槛高,你矮,进不来。”

  凌茴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季二,季二麻利利的从王寡妇嘴里抽出自己的袜子,颇嫌弃的瞧了一眼,扔了。

  哪知王寡妇干呕了两声,缓过神来,立马蹲地上大哭高声直喊肚子疼。

  这块儿滚刀肉,还耍起赖来了!

  凌鉴闻言出门一看,妥妥的六个护卫围着一个寡妇,当即心里大怒,伸手去夺凌茴手中的软鞭,凌茴哪里肯给,见父亲这个架势,心内一寒,猛然抬手给了王寡妇一记狠的,若刚才只是教训教训,吓唬吓唬,这记绝对动了真格。

  凌鉴一把抓住软鞭,手下用力,便将鞭子生生夺了过来,凌茴这边死攥着不给,好巧不巧的被鞭柄的金钩刮着,凌鉴发了力哪是她区区一个四岁多的孩童可以抵住的,就这么软鞭在凌茴手中刮出一道口子。

  痛得凌茴当即小眉头拧成一团,凌鉴直觉不好,遂疾步向前欲查看一番。季一猛然往后退一步,护住她。

  “不许打我妹妹。”凌芙下学后便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当即跑过去挡在季一面前,怒冲冲的对凌鉴说道。

  凌茴的肉巴掌钻心的疼,血一滴滴珠子似的滑落,刚还倔着脾气强忍住泪水不哭,这会子见了姐姐,竟比山阳县的窦娥还冤,当即便娇娇的哭出声来,一声重似一声,锤子似的都砸在凌鉴心头,砸的他心烦意乱。

  凌芙回头看见妹妹滴血的肉巴掌,不由急了:“爹,小璎子才多大,你跟她较什么真。”说完话便领着季一去彤辉院给妹妹上药。

  “都是你们骄纵的,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一会儿上好药去祠堂跪着。”凌鉴冷声道,言罢便向王寡妇走去。

  凌茴余光频频瞄向凌鉴,见他没追过来抱自己哄自己,不由觉得更委屈了,直可怜巴巴对凌芙说道:“姐姐我手手疼,姐姐我手手疼,好疼好疼。姐姐我见不到小弟弟,她们嫌我小不让我进。”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茴余光再觑凌鉴,见他温声哄着那王寡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觉心中大怒,谁稀罕他啦!

  及至傍晚,凌茴也没去父母的院子,当然更没去跪祠堂,只去了蔺霜院里蹭晚饭,瞧她鼻头哭的红红,大杏眼肿肿的,蔺羡将她抱在怀里好一通抚慰。又许了诸多精巧玩意儿逗她开心。

  及至把她哄着,蔺羡才与儿子一起把她送回彤辉院,见蔺镜抱着小丫头睡了,出门正巧碰上凌鉴朝这边走。

  “睡了?”凌鉴问道。

  “睡了,哭哭啼啼一下晌,可把我家小镜子心疼坏了,两个小人儿不定心头记恨你几百遍了。”蔺羡轻舒一口气,他一打仗的将军,平日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怕过谁,今天算怕了小丫头的哭功,偏偏他那儿子是个火上浇油的主儿,再三叮嘱他的小媳妇儿下次再教训人一定要叫上他,有他在,没意外。

  “大哥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凌鉴匆匆点头而过,疾步来到彤辉院。

  凌茴正窝在蔺镜怀里睡得香甜,受伤的小肉巴掌已经上好药被纱布缠好,此刻正搭在蔺镜腰间。

  凌鉴轻轻掀了暖被窝,蔺镜一激灵,醒了,他黑黢黢的眸子直直盯了凌鉴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披上外衣,用火折子点亮烛台。

  凌鉴就着烛光将凌茴手中的纱布解开,重新上了药,又拿新纱布给她裹上,末了将纱布系了个蝴蝶结。许是疼了,凌茴梦里皱着眉头哼唧了两声,凌鉴连声哄道:“乖乖,爹爹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蔺镜在一旁打着哈欠说道:“凌叔叔,璎璎虽然年纪小,但是个知道分寸的,您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她讲清楚,她的伤口在心上,不在手上。”

  “好了,小鬼头,赶紧睡吧。”凌鉴将凌茴盖好,转身吹了灯。

  待大门声响后,凌茴抓着蔺镜衣襟的手蓦然一松。

  “醒了?”

  “嗯!”凌茴动了动身子,探出头来,两双乌亮的眸子对上。

  良久,凌茴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那王寡妇的身份,但父亲这样做,无论如何也该给母亲一个交代。”

  “或许还没来得及。”蔺镜回道。

  “我前些日子确实在季家得到了不一样的消息,这才没有看得紧些,没想到,就这还能闹出事来。”凌茴悔不当初道。

  “什么消息?”蔺镜突然好奇起来。

  “王寡妇确实怀了凌家子,不过不是我爹的。”凌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