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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1 / 2)





  也有小孩子趁着夜色捕捉各种小虫,反正累了就回家睡觉,日子过得舒坦得很。

  早上还在八卦纪家事情的小媳妇也在这群人中,她现在没事就喜欢到处打探宣扬,“我刚刚看到纪家大妈牵着纪榕往卫生所方向去了。”

  一旁正磕着瓜子的大妈点了点头,“你说都是农村里养出来瘦瘦小小的个儿,怎么他们家的纪榕就生得白白嫩嫩的。”

  小媳妇朝天翻了个白眼,试图把话题再拐回来,“是不是纪三哥又出什么事情了,哎这一家子的……”

  大妈也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一天就盯着人家点破事瞅,真是闲得慌了,她叹了口气,“要我说这村子里能和纪老三那闺女一样好看的没几个了,也就村子口那家买来的那个,啧啧啧,也是可怜见的。”

  “就是说,三嫂要是非要离婚跑去高考了小纪榕可怎么办嘛,又成了没妈的孩子了……”

  村子里的聊天内容祖孙俩都不知道,一出了人群纪红彩就松开了握着纪榕的手,迈开步伐朝着卫生所的方向走去。

  纪红彩的身高不算高,但是步伐迈得很大,完全不是小短腿的纪榕能比得上的。

  纪榕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小跑着,一边注意着脚下避免踩到石子发生翻车事故。

  也没时间去想马上要见到那个和原身血缘关系最近同时会在不久的将来抛弃自己的反派爸爸了。

  生产大队里的卫生所和纪家距离不算近,农村里没有路灯,路过一片树林时天突然暗了下来,乌漆麻黑的如果纪榕不是紧紧跟着纪红彩,恐怕都会迷了路。

  走过那片树林,面前豁然开朗,纪红彩终于停下脚步。

  “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下午睡过了码字时间,明天还是九点更新!

  饺子真好吃,上火真难受呜呜呜,求个收藏啾咪~

  第五章

  这个年代的乡下卫生所还是比较简陋的小诊所,纪榕跟在纪红彩后面在某个小隔间停下脚步,纪红彩拉开帘子。

  纪榕就看到一张足有自己身子三分之二高的木板床,木板床用白色的被单罩着,纪榕努力垫了垫脚尖,可是依旧没能看见床上人的模样。

  “你今晚就在这里陪你爸爸,不许哭不许闹,听见没有。”纪红彩声音冷硬,一如既往的命令口吻,“我去和医生说说。”

  纪榕呆呆愣愣地点了点头,小脑袋瓜转回病床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爬上去看看这个反派爸爸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她对原身这个爸爸还挺好奇的,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农村里的退伍军人到家喻户晓的公司大老板,成为即使是军阀世家出身的男主都忌惮的角色,如果不是摊上女主加上性格扭曲自己作死,也不会在主角光环打压下完全没有翻身余地。

  小纪榕皱着眉头,双颊鼓起就像膨胀了的小气球,想到原身最后的结局,感叹着再有能力的爸爸也和自己没有关系呀。

  纪榕低头比划了自己和病床的高度距离,九十度角抬起自己的短腿,一只手拉着垂到身前的床单,想着借力上去。

  但纪榕明显高估了自己手臂的力量,长大后她可以很轻松的翻墙爬树,可是三岁半的她却只会四仰八叉栽跟头。

  纪榕有些不服气,又弹又跳试了几次,小小的人儿像皮球一样弹起来又掉下去,她陷入了自己无能的深深怀疑中。

  一旁负责看护的小护士都快笑岔了气去,捂着嘴唇肩膀一耸一耸的,就怕出声伤了人小孩子的‘自尊’。

  要搁以前人家跟她说小孩子有自尊这么样东西她肯定不相信,可是今天看到纪榕的动作行为,让她推翻了自己从前的想法。

  小护士是今晚轮值的,卫生所里没几个人,所以这祖孙俩进门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一开始还因为小孩奶奶的语气有些打抱不平,不过到底是别人的家事,大人教育小孩放哪个年代都是有道理的。

  没想到这小孩子,是这么可爱的,小护士忍不住想: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有人能舍得冷下语气说话,那人心肠该是有多硬啊?

  “小朋友,需要姐姐抱你上去吗?”小护士终于没忍住走到小孩子面前。

  纪榕半点没发现自己的行为举止已经被外人看在了眼里,对于突然出现表示要提供帮助的护士充满了好感。

  纪榕朝着护士点了点头弯了弯腰:“谢谢。”

  小孩子声音软糯糯的,护士感觉到随着她靠近带来的一股奶香,忍不住眯了眯眼。

  还是刚毕业实习没多久的年纪,就已经幻想着要跳过离婚这个步骤直接拥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了。

  护士在心里懊恼地恨呐,组织又在骗我生小孩!她都舍不得把孩子放回床上了……

  纪榕终于看到了自己这具身体的爸爸了,那个在原身的记忆里一直是空白的身躯突然有了模型,是个眉毛浓厚,下颚瘦削,嘴唇苍白,侧眼尾有淡淡的浅褐色痣的男人。

  这个男人,如果放在现代娱乐圈,绝对是一夜爆火的类型。

  小纪榕眼睛都看直了,脑子里就像有翻腾的浪花一浪拍过一浪,瞳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的震惊。

  她记得被自己好好保存起来的唯一剩下的全家福照片,照片里女人怀里抱着小婴儿,男人正襟危坐面向镜头,虽然表情僵硬,但是手上却紧紧地护着一旁的女人和婴儿,动作里满是疼爱。

  “爸爸……”纪榕忍不住呢喃。

  -

  清晨,阳光被切割成一块一块,透过米白色的窗帘直射进来,床上的人用手遮挡慢慢睁开眼睛。

  纪葎从简陋的病床上醒来,摸了摸身上盖着的质感粗糙的棉被忍不住蹙起了眉,他现在头疼得厉害。

  刚刚梦里的窒息感还在,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纪葎环顾了一圈四周,没有看到一直紧随身边的助理,甚至四周连一个相识的人都没有,有些疑惑。

  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的最后片段,他挟持了此生最爱的女人,被那个女人现在的男人用枪射穿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