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 铁虎立即扔了手中的家伙事儿,左手捂着右肩膀,用五指一探,伤口大概有一指长一根韭菜叶的宽度,可是深度很深入rou半寸。【】幸好这两个尾巴的是从肩膀上蹭,如果再靠近脖子处近些,自己的小命也快没了。 这三条抓痕疼的铁虎咬牙切齿,吸着冷气,黑色的浊血还在顺着自己的肩头流下,说白不白说灰不黑的囚衣,前襟和后背已经被染得一片发黑。 此时忽然之间有两道亮光从叉尾猫上树的地方跃下,只听见林子里传了一阵痛苦的哀嚎,刺啦刺啦刺啦,有什么东西慌乱来回走动碰触周围杂草的声音。黑暗林子里谁也看不见什么。只能凭借着听觉判断声音的出处。这是人的嚎叫,一名囚犯也被叉尾猫蹭到了,现在正疼得满地打滚。 一下子林子显得更加安静了。躲在树后的人又陆陆续续的出来了,围在了火堆的旁边。旦无毛没去别处,直奔着铁虎来了。不为别的只是想关心关心一下,毕竟这一群里只有几个人他很信赖,铁虎算一个。 旦无毛蹲在铁虎的面前,看到一条细细的血流还在从铁虎的左指缝里,慢慢地流出。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悲痛两个字形容。旦无毛的双臂都抬起来了,朝着铁虎的双手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的。不知道该不该看看,可是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势。 “没事。”这句话是从铁虎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都渗出了冷汗,嘴唇些许的发白,脸色也是蜡黄。由于失血的缘故,铁虎有些发晕眼神有些迷了。 旦无毛求助似的望向他们一行人的主心骨——军师,借着灯光他看到就是也望着铁虎,可是眉头紧皱。军师也是经常在战场上负伤的人,对于简单的包扎止血消炎下药都有些经验,可是在荒野里,哪有这个条件呀。 旦无毛,心急了,仿佛就像是自己受了伤,脱下了囚衣,一口就咬住了囚衣的一脚边,嘶啦一声,他扯下了一条胳膊粗细的布条。就要往铁虎伤口上送。 “慢着!”一声轻唤,是谁?是军师。 “兄弟,你信我不?”军师说,这话是对铁虎说的。 铁虎没说话,看也不看军师轻笑了一下。 “兄弟,你怕疼吗?”军师又问铁虎。 铁虎没说话,接着是冷笑了一下。 “嗯,有点脾气。”不知是军师赞扬还是生气说了一句。 “你把迅速的把他上衣脱了!”这是对旦无毛说的。 “一会儿你把这个咬在嘴里!”这是给铁虎说的,军师还向他的嘴里横放着一根从地上捡来的木枝。 一眨眼的工夫铁虎的衣服给脱下来了,军师见铁虎也把嘴里的小木枝要进了,立马从身后的火塘里抄出一根手臂粗的火棍,燃烧处一片樱红色,没看到火苗可是它周围的空气都炎热的扭曲了。军师立即拨开铁虎又捂在伤口处的左手。把手中的火棍往铁虎的伤口处一捻,嘶嘶嘶一声,声音不大可是让人心里面瘆得慌。顿时从铁虎的伤口处冒出一阵白烟,直直而上。坐在周围的人都闻到了一股生烧鸡蛋的味道。肚子一下子不饿了,而且有一种想要干呕的神态。 军师的火棍在铁虎的伤口处捻压了一会儿,期间铁虎都是额上的青筋凸露,眼睛瞪得比眼眶子都大。巨大疼痛的惨叫都从鼻腔里发出变成了“嗯嗯嗯!”一样骏马的嘶鸣,声调一次比一次高。铁虎双全紧握,指甲都扣进了rou里。胳膊腿儿不知道是抽搐了还是表达**上疼痛的程度,胡乱的挥舞,刀疤男看旦无毛根本压制不住铁虎的挣扎,立马过去帮忙。 军师的伤手一直用来控制手中的火棍不至于从还未烙死口的伤口上挣脱下来。自己的身上和脸上不知道被疯狂的左手殴打了多少下。 渐渐地渐渐地铁虎体力不支大昏厥了过去。暗红的木棍也从他的肩头移了出去。军师抓了一把草灰渣往铁虎的伤口上按了下去。拿过无毛手中的布条给铁虎包扎伤口。 “要不要,我也帮你治治。”军师转过身看到一群看傻了的观众,冲着刚才疼得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家伙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声。 “不!不了!”那个家伙立即捂住自己的头上已经不怎么出血的伤口,猫挠的抓痕从那人的头顶一直延伸到右眼,幸好猫蹭的是头顶,右眼处的伤痕只是伤到皮肤没入rou里,右眼才得以保全。那人的右眼已经被干血给蒙住了,只留出一片缝隙。他把军师的治疗方法全看在眼里了,有没有效不知道,肯定特别的疼是真的,自己伤势不重,只是半拉脸被血泼了面,满脸满头都是血浆子,看上去严重些吧了,也受不了这个罪于是就军师告饶。只是抓了把草灰烬往自己的头顶伤口抹去。这家伙知道草灰烬消炎确实是偏方,而且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