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了出来。
彼时福南音胃里空虚,经历了几波人的追杀,方才又命悬一线后,他脚下失了力,被裴天人那么一拽,就刚好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人的怀中。
说来自己也不轻,裴天人的右臂却始终没受力一般托着他的腰,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将他扶起,反倒愣叫他这样半倒不倒的靠着。
福南音面上露出几分尴尬来,轻咳了一声,一面感叹裴天人的底盘之稳,一面小心翼翼扶着他的右肩重新站起来。
只是抬眼瞧见柯顺哲手上那把明晃晃的刀,又下意识往裴天人身后一藏。
柯顺哲被眼前之人唬了一下,恍惚间感觉他这番像极了一个人——那位长在东宫之中从小便被传天资极高,往后必有治世之才的太子殿下。
怪不得他从第一眼见到裴天人就觉得如此排斥。三年前柯顺哲还是御史台的一介中丞,却因为在朝中极力弹劾势力大起的外戚许家,又助刑部大理寺查出了许国舅的定案“罪证”,逢迎圣意将外戚之患拔地而起,却不想也亲手将那位被寄予了厚望的储君逼出了东宫。
柯顺哲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赌坊掌柜,忽然便想起了多年前在金殿上偶然瞥见时那张还未张开的脸,带着天家贵气,从容宽和;而如今……
裴天人的神情中带了几分狷狂肆意,并未将堂中旁人放在眼里,却唯独对上柯顺哲的时候流露出几分似有似无的敌意。
他方才说,“侍郎既然提议了,在下倒不妨试试。”
柯顺哲本有些警惕,可他以为这三年太子离开朝堂,若不是圣人因为许家之事所有迁怒,便是太子自己与圣人生了嫌隙。无论如何,这父子二人都是刚硬性格,太子即便是有心,亦不是轻易能回得去的。
于是他忽然便笑了,反问道:“试试?本官倒是好奇,裴掌柜能拿什么试?这里是白虎节堂,若非圣人……”
正说着,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块制牌,通体黑金,中间大大地印了一个“节”字。
话音戛然而止。
裴天人将这制牌勾在手指上,似笑非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