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说完，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毛巾擦掉沈从粤脖子上的水，转身出了洗手间。
隔着洗手台上的镜子，沈从粤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低头看了眼某个部位，压抑的呼出口气。
……
苏栩吃完饭，沈从粤还没从洗手间出去，他换了件衣服，率先去了练习室。
时间还早，练习室里空空如也，苏栩已经习惯了做勤快的那一个，打开钢琴的盖子，开始一边弹一边哼唱。
没过多久，季安墨来了。
看到苏栩时，他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笑着走过来，开玩笑说：“听秦晗说，沈从粤昨夜过来了？他要做你的帮唱嘉宾？”
“嗯。”苏栩弹着钢琴点头，“昨晚临时过来的，顶替江铃的位置。”
季安墨打开音响，握着话筒又说：“你真幸运，简直幸运的让我嫉妒。”
苏栩不停按下琴键，头也没抬：“有什么好嫉妒的，我才羡慕你呢，万年不变的第一名。”
“第一名有那么好吗？要不然，我把第一名给你，你把和沈从粤合唱的机会让给我？”
说话时，季安墨似有若无的去看苏栩，但苏栩显然并没发现，只是低着头仔细去看钢琴键，研究似的去按不同的键，“好啊，我没意见。”
大家都是在开玩笑，季安墨掩饰着自己眼底的不自然，咧开嘴笑起来，像从前一样邪气的笑着说：“我才不跟你换呢，第一名多好，C位出道耶，最耀眼的中心位置。”
苏栩笑，继续按着钢琴键，按着按着停下来，问季安墨：“你帮我看一下，这一句的曲调我改成这样会不会很突兀？”
“好。”
季安墨走过来，靠在钢琴上斜看着苏栩，在听完他弹奏的几句后，俯下身在其中几个琴键上按了几下。
“曲调倒是不突兀，但是我觉得尾音有些过于高昂了，不如你试一下这样呢？”
苏栩选的是一首情歌，一首爱而不得的压抑情歌。
季安墨的意见一针见血，苏栩反复弹了几遍，满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