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水波般晃动起来，那个身影在扭曲的空间中转过身，我终于看到了她模糊的面孔，我奔跑着追逐，如同追逐九月的秋天……
无法缩短的距离把我们之间填满，我停下脚步，一种疲倦占据了全身，我看着白色的衣裙消失在黑暗中，碎裂的回忆在一瞬间涌来，病床、叮咛、泪痕，那是永恒的距离，那是生与死的距离……
“姐姐……”
午后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试图伸出手阻挡，但引来的却是一阵剧痛。
“别动，公主！”
熟悉的脸孔遮住了头顶的蓝天，我看到了她满面的泪痕……
“妮可……”我知道自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我安静的躺在地面上，恍惚中，我似乎感受到了温暖的圣光，一种模糊的痛感从耳边传来，我皱起了眉头。
“没事的，公主，这些外伤很快就可以痊愈。”妮可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用圣光疗伤需要高度的专注，因而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的事情。
“妮可……”我听到了自己虚弱的声音，我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索菲亚和伊莉娅的生死。
“别急，公主。”小天使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图，她有些勉强的微微一笑，“莉莉斯没有下杀手，那些人类还有一口气……”
“是吗……”
我努力侧转头，不远处，一排尸体整齐地躺在碎石堆上，一片片血迹看上去分外醒目。
“你骗我……”
“别乱动，公主！”
我第一次在小天使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她挪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我慢慢转过目光，那是我的故乡永远无法拥有的澈蓝天空，微凉的风拂过脸颊，我终于平静下来……
他骑着灰色的马，跨过时光，我们顶礼膜拜他的名字——死亡！
泪水终于溢出了眼眶，但奇怪的是，我却不感到悲伤，我只是躺在那里，就像被画出泪痕的木偶，金色的阳光仿佛展开的双翼，我忽然想起第一次仰望世界树的情景，那些高悬于头顶的命运的掌纹，拥有和失去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