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奇怪的少年

她离世了，从此以后再也没醒过来。

季禹感受脸颊上的唇吻，好似还留有余温，还有一份清香。死人，在季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还很多，但从未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可是今天，此时，季禹的情绪……

“你好像很生气，”雨中走来的少年说道，“要不交出你的荒牌，我们送你下去陪她。”

这个小子和季禹开玩笑，还是如前那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季禹就慢慢起身，把美玲轻放地面，他动作是如此的缓慢，好像内心的怒火压制他无法展开动作。

“仇恨，为何总牵扯到他人身上？”

季禹质问他们，其实问的是自己，声音冰冷，似如剑刃上流过的雨滴，寒心。

那少年笑起来了，觉得自己这一招用的很对。他告诉季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因为有人在替你清除仇恨。”他继续说道，“还记得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子吗？”

所指就是当日在十佳争夺赛前，出现季禹面前的刘毅。一提醒，季禹有所领会，他终于知道这些该死的家伙是谁了。

是鹰鼻少年他们，他们还未放弃为大哥报仇。季禹听他往下说。

“那小子为了打听你的消息，可是什么都敢做。”

鹰鼻少年突然摘下了帽子，露出让人震惊的脸庞。

“看到我脸上这块伤疤了吗？”他指着自己脸上那道血疤，“就是拜他所赐。”

“得知你没死的消息，他怕我们寻仇弄了这一手。嘿，不过这小子也好不了哪去。”

语末，其余四人也同时摘下连衣帽，一张张可怕的脸庞惊现于世。他们每人的脸上都有一道伤疤，惊悚，都是利剑所赐，剑法老练，一剑破相。

小毅从没有使用过剑，更别说这凌厉的剑招了。季禹想。他不认为他们脸上的伤势小毅所为。

“他说，”鹰鼻少年又走向季禹，心生了杀意，“这是你指示他做的。”

荒谬，愚不可及。季禹脸上突然有了笑意，鹰鼻少年他们以为季禹在嘲笑，更加生气了。

“你这个混蛋。”他大吼，“下地狱去。”

向前冲去，掌拳之间带有死亡的元力，显然鹰鼻少年必杀季禹了。四方黑衣少年也是，他们抱着拼命的心死战。

长发在秋雨的装饰下失去了潇洒的韵味，贴在季禹的肩头和后背，却忽然散发出阵阵的冷意。

那不是长发的原因，是长发的主人。他送给鹰鼻少年一个字。

“滚。”

然后就出手了。一出手，狂风呼啸，一声龙吟那本是暗淡的天穹顿时青光漫天，只听。

唰唰唰

一条水龙自季禹身游离，一个冲天一个伏地，将鹰鼻少年等人尽数抹杀。

季禹淡淡扫过五人，抱起美玲那已冰冷的尸体，越过摧毁的枯木走向血晶山。

一招灭杀，完胜。

秋雨冲倒了除鹰鼻少年之外的四人，只剩他一人，但是他的双臂僵硬，血融合雨水哗哗入地。

“怎么可能。”

不曾想时隔数日曾经可与之一拼的少年此时此刻已成了蔑视他们地存在。

“为什么？”

他问的不是季禹，也不是天地，问的是自己，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他死了。

……

……

血晶山的天不同其他，下的雨不是白色，也不是冷色，而是血色。

季禹站在血晶山顶，淋着雨，全身湿透，拿出美玲最后放入他胸怀的东西，是储物袋，人鱼族的储物袋。

“这个傻女人。”他摇摇头，抬起，望天，血雨从他脸颊流下，本是暗红色现在却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