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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都是逃难过来的，在举目无亲的陌生村落，自然相互靠近取暖。

后来，程越华被村子里的老秀才看上，开始上学。

他不负众望，十二岁考中童生、十五岁考中秀才，十七岁又考中了举人。

由于他一路科举，家里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购置了上百亩田地，父母过上了安稳富足的日子。

程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运气不好，爹上山砍柴的时候遇到了野狼被咬死了，娘原本身子就不好，悲痛之下也跟着一起去了。

他年龄尚小，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根本养不活自己。

程父程母是他远房的长辈，又不缺养他的钱，就将他带回了家，准备把他养大成人。

程时却是一个有骨气的。

他不愿意就这样接受好意，执意要当下人伺候程家。

程父程母陷入为难。

程越华开口解围，提出让程时给自己当书童。

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言归正传。

程时顺从的点头，开口却是：“是，少爷。”

程越华扶额：“你……”

程时一脸乖巧，抬头看他的眼神里藏着狡黠，下一刻，他瞟到了一张一闪而过的脸，瞳孔放大，嘴巴长大。

“大、大姑奶……”

程越华看着他的表情，心脏无意识的收紧了一下，他顾不上思考，条件反射地顺着程时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

许久，他一无所获地收回了视线。

“你看到谁了？”

程时回神，结结巴巴地指着门口：“刚才我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姑娘，长得和大姑奶奶有五分相似……”

“什么？”

程越华脸色剧变，转身向殿外狂奔。

殿外人来人往，他一脸急切又渴望地扫过每一张脸。【1】【6】【6】【小】【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一无所获，脸色阴沉如水。

程时小心翼翼地开口：“公子，您怎么了？”

程越华恍若未闻，双眼看着远方呢喃：“二姐，会是你吗？”

在程越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殿的程槿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无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

看的方向，恰好是程越华的位置。

反应过来，程槿年微微皱眉，不解地嘀咕道：“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

……

其实，程越华会这么急迫来京城参加会试，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找他的二姐。

这么多年了，他心里一直装着这件事儿。

只是，二姐是父母和大姐的禁忌，他不敢开口谈及，只能默默地记在心里。

他知道，二姐被父母卖给了人牙子，一般是会送到京城的人家里面当丫鬟的。

他相信二姐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