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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幽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你之前——可有心慕之人？”

凤惊幽不敢直视墨无尘的眼睛，她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件事。

醉紫梦的话，她还是默默记下了。

她不担心墨无尘不专情，她只是怕墨无尘为难。

墨无尘眸色一暗。

“幽儿，可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墨无尘对自己的前世也并不清楚，但他觉得就算是前世，他心中的人也只会是凤惊幽。

凤惊幽顿了顿，没有回复。

“或许，你并不属于这个大陆。”

良久，凤惊幽看着墨无尘，说出这句话来。

墨无尘靠近了她一些，摸了摸她的头。

“或许。”

“幽儿，你觉得我们的相遇是偶然吗？”

墨无尘问出了这句话。

凤惊幽抬眸看了看墨无尘，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我初遇你的那次，是有人告诉我那儿有我需要的东西。”

“一个很神秘的老爷爷。”

凤惊幽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眉头紧锁。

墨无尘扬起一抹笑意：“别忘了，我们俩都是重生回到了十年前。”

“为什么只有我们俩？为什么我们相遇后就改变了结局？”

墨无尘从来不觉得他和凤惊幽的相遇是个偶然。

至少从他见到凤惊幽开始，他的情绪就开始多变。

“或许我们的相遇，是必然。”

墨无尘低头看着凤惊幽，眼眸中满是柔情。

凤惊幽低头沉思了片刻。

是啊，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与墨无尘的相遇是偶然。

墨无尘继续说道：“我前世应该在天遥大陆，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了冥古大陆。”

“而前世的我心中确实有人。”

听那天那个男人的话，应该是这样。

墨无尘单手微动，轻轻一带，将他与凤惊幽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

“但我觉得那个人会是小幽儿。”

听到这话，凤惊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前世也认识？”

如果她和墨无尘认识的话，那她也来自天遥大陆？

也就是说，她，墨无尘，凤洛寒都是从天遥大陆来的？

凤惊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嗯。”

墨无尘的声音低沉有力。

“我的直觉。”

“或许我们的情，不止在这一世。”

“要不然为什么你可以压制我体内的死亡之气呢？”

墨无尘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早有注定。

凤惊幽想了想，觉得墨无尘说得很对。

为什么她和墨无尘同时重生？为什么她正好遇见了墨无尘？为什么她正好可以压制墨无尘体内的死亡之气？

这一切太过于巧合。

“或许——我们的重生，就是为了遇见彼此。”

墨无尘目光温柔，坦率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凤惊幽抬眸看他：“那若我们一直没有相遇呢？”

“重复？直到相遇为止？”

墨无尘淡淡一笑：“不管怎样，我们相遇了不是吗？”

“是我的话——我会选择不断重生，直到遇见你。”

听到这话，凤惊幽沉默了。

是啊，如果是她的话，她也会做出和墨无尘同样的选择来。

看着凤惊幽渐渐舒展的眉头，墨无尘轻声道：

“所以，小幽儿还担心吗？”

凤惊幽摇了摇头：“原本怕你为难。”

“怕我为难？”

“嗯。”

凤惊幽并未多说，但墨无尘能猜个一二。

她或许就是怕他前世有婚约，或者是有“爱人”，两世都难以割舍。

“幽儿，我很自私。”

墨无尘揉了揉她的发丝：“若我这世喜欢你，我便要生生世世将我与你捆绑在一起。”

“直到你不爱为止。”

除了凤惊幽之外，他不会选择任何人。

凤惊幽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他不变的选择。

“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