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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1 / 2)





  包厢外, 苏惠苒勾着手里的绣帕, 抬手按住苏阮的胳膊道:“等会子。”

  “怎么了大姐?”苏阮停步。

  “没事, 站会儿。”苏惠苒轻龇一声, 走路时扯到腰臀处, 疼的厉害。

  “哦。”苏阮不知苏惠苒的痛处, 只神色疑惑的站在原处未动, 让苏惠苒搭着自个儿。

  苏惠苒缓了一会,然后神秘兮兮的从宽袖里掏出个绣囊道:“阿阮,我刚才偷摸着把那厉蕴贺藏在宽袖暗袋里头的东西给拿出来了。”说完, 苏惠苒解开这绣囊,把里头细细碎碎的东西都给倒了出来。

  “没有帕子。”看着这摊开一地的东西,苏惠苒蹙眉, 面色有些难看。果然还是差人把那厉蕴贺给套个麻袋打一顿的好。

  “大姐, 只有些碎银和这块烂布角。”苏阮伸手指了指那块松花色的布角道:“好像是块女子的布角。”

  “呵。”苏惠苒轻哼一声,“那个草莽浑子指不定家里头还有个糟糠之妻等着他呢。”

  “不是糟糠之妻。”厉蕴贺顶着一脸的抓痕, 伸手将苏惠苒手里的绣囊取过来, 把那块松花色的布角塞进绣囊内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厉蕴贺话罢, 原本积着一肚子怨气的苏惠苒瞬时将那些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已逝之人, 她还是不好多言的, 而且她无意拿了人家母亲的遗物,若是弄丢了, 那也是大罪过。

  想罢,苏惠苒从地上起身, 心中一阵唏嘘。幸亏这厉蕴贺出现的及时, 不然这些东西怕是早就被她扔到哪个阴沟暗地里头去了。

  收拾好绣囊,厉蕴贺掏出一瓷瓶递给苏惠苒,“此乃金创药。”

  苏惠苒瞪眼,“你给我金疮药做甚?”

  厉蕴贺笑道:“苏大姑娘自然知晓本将给你金疮药做甚。”话罢,厉蕴贺垂眸,一双眼不着痕迹的在苏惠苒的腰臀处滑过。

  苏惠苒面色涨红,一气之下就把那金疮药抢过来砸在了地上,细碎的粉末带着药香味“砰”的一下炸开,“我看还是你自个儿拿回去治治你这张烂脸吧。”

  说完,苏惠苒牵过苏阮的手扭身便走,动作太急扯到伤口,疼的一下皱起了脸。

  若不是为了躲那厉蕴贺,她怎么会摔倒,又怎么会磕到桌角!

  “大姐?”苏阮看着苏惠苒一副痛苦模样,面色关切道:“可是伤到了哪里?”

  刚才她看的真真的,大姐和那厉蕴贺是真动了手的,厉蕴贺是武将,大姐是个柔弱女子,定然会吃亏。

  “没事。”苏惠苒羞于说这事,只摇头道:“我就是有些累了,回去歇歇就好了。”

  苏阮蹙眉点头道:“那大姐你若是有事一定要与我说。”

  “恩。”苏惠苒点头应了,然后赶紧拽着苏阮要回府。

  苏阮让女婢去回了陆朝宗,便准备先去苏惠苒一道回府,却是突然听到春风十里的大堂内起了争执。

  “不就一个卖艺的吗?怎么老子还不能见上一面?”吃醉了酒的客人在厅内闹事,老鸨正在好声好气的劝解。

  春风十里以前是做皮.肉生意的,现今改头换面做起了正经营生,新顾客不少,但老顾客也没缺,而且脾性极大。

  春风十里现今的靠山是陆朝宗,按理说是没人敢闹事的,但有些人吃醉了酒,这脑子便不清醒,浑然不觉自个儿现今就是在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在闹事。

  “哎呦,那位姑娘是咱春风十里刚来的新人,只卖艺,不陪酒。”老鸨拉着那膀大腰圆的客人,朝着一旁的龟公使眼色。

  龟公赶紧点头应了,准备进到屏风后将人带走,却是不想那客人挣脱了老鸨的手,径直上前就把这轻垮垮的屏风给推倒了。

  屏风后的女子身着素装,还带着孝,手里怀抱着一把琵琶,眉目清冷的坐在那处,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面前圆脸大耳,酒气熏天的男人。

  “这不是阴香安吗?”苏惠苒突然出声惊呼。

  苏阮转头,探身往外瞧了瞧,果然见那抱着琵琶的人是阴家的嫡次女,阴香安。

  “她怎么会在春风十里卖艺?”苏惠苒皱眉,提着裙裾就下了楼。苏阮跟在苏惠苒的身后,也急匆匆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