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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59节(1 / 2)





  小丫头还反了天了,竟敢这样对他,那他还非要得到她,非要让她臣服在他脚下了……不过,才短短几个月不见,她好像又长高了些,人也越发出挑了,若将来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知道一心一意待他了,他也不是不可以给她那个全天下女人都向往与仰望的位子。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很快陈祺等人与宇文修胡大公子也赶了上来。

  胡大公子见宇文倩几个已避远了,便向庄王抱拳道:“那我们也不打扰庄王殿下了,就此告辞。”

  庄王还没说话,陈祺已先笑道:“胡公子这是赶着去见惠安县主罢?也不怪你待县主这般上心,那样的绝色美人儿,若是与她定亲的人换成我,我铁定比胡公子更上心一百倍!”

  这话摆明就是调戏宇文倩了,胡大公子的脸立时气得通红,他虽温文,不喜惹事,别人惹到面前了,却也绝不会退缩,冷下脸来正要说话,宇文修已先冷冷开了口:“把你的话收回去,立刻,马上!”

  陈祺口无遮拦惯了的,也不是真就想调戏宇文倩,他只是单纯喜欢欣赏美人儿罢了,听得宇文修语气不善,不免有些恼羞成怒起来,抬头迎上宇文修,正要说话,就被他阴测测的目光和浑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给唬住了,哪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也不怪他被唬住,宇文修是上过战场,还是在战场上斩杀过不知道多少敌军的人,真正是从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这会儿冷冷的盯着陈祺,连眼神都透着血腥,岂是陈祺这等纨绔子弟经得住的?

  这才想起宇文修“煞神”的名号来,唬得小腿肚子直哆嗦,已到嘴边的话‘不过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这般认真,我就不收了又如何?’也堪堪咽了回去,小声说道:“对不住十四爷,都是我口没遮掩,我这就收回去,这就收回去,你们方才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啊!”

  后面的话,却是对跟着庄王和他的那群公子哥儿们说的。

  后者们也叫宇文修一瞬间释放出来的煞气和杀气唬得够呛,那种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无端让人后背发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感觉,他们此生都不想再尝第二回了……忙都应道:“我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宇文修这才冷哼一声,收回了目光,向庄王抱拳淡声道:“殿下,我们且先告辞了。”

  方才他针对的虽不是庄王,庄王却也免不得被他一同震慑住,这会儿哪还敢留他,虚虚应了一句:“那你们好走,本王就不送你们了。”待他们行了礼,走远了,才低声抱怨起来:“怎么偏遇上这个煞神了,真是晦气!”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心情,只他们就没有胆量把这话说出来了,万一回头再传到宇文修耳朵里,他们还活不活了?

  他们一行人觉得晦气,却不知道宇文修的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第二次了,宇文嵩第二次当着他的面儿对师妹无礼,第二次公然打师妹的主意了,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上前揍他不说,甚至连跟胡大公子对陈祺那般,公然将自己的愤怒表现出来都不成,只能借着为姐姐出头的名义,小小的震慑宇文嵩一把……他今儿回去后,一定要催父王就这两日便带他去侯府下定,就这两日便要让满盛京的人都知道,他与师妹是一对儿,看宇文嵩以后还敢不敢再造次!

  他还会尽快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不必再顾忌宇文嵩的身份,将他打得满地找牙,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百倍的代价!

  彼时简沫已在红鹃等人的服侍下,换过一身衣裳,也检查过身上的伤了,除了腰上有一片青紫,左手手肘处也擦伤了一块以外,她并没有再受其他任何伤。

  简浔与宇文倩听了,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因着方才简沫的“舍身取义”,宇文倩自来对她印象平平,不冷不热的,这会儿也无端亲热了几分,道:“多亏了简二妹妹随机应变,不然指不定这会儿我们还在与庄王周旋呢,就算不被冷死,也得被烦死了。”

  一旁春燕忙“呸”了一声,嗔道:“大年下的,县主嘴上也不说忌讳一下。”

  说得宇文倩吐吐了舌头,没有再说后,才也不再说了,继续给三人烹起茶来。

  简浔倒还不至于跟宇文倩似的,被简沫这一摔便摔得与她姐妹情深起来,以后都不再防着她了,但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感激简沫的,是以笑着接道:“二妹妹的裙子摔破了,我记得是年前针线房才给你新作的,却为了帮我,以后怕是都不能再穿了,回去后我便让瑞雨送几匹缎子去你那儿,就当是我赔你裙子的,也算是我的谢礼,你不要嫌弃才好。”

  简沫闻言,忙摆手道:“姐姐不必了,我新衣裳还多着呢,不差这一身,只要能帮到姐姐,我就心满意足了,旁的都是次要的。”说到最后,脸上露出了羞怯却满足的笑容来。

  却不知道这一笑,一下子就让简浔想到了前世她也时常对着自己这样笑,只要她这样一笑,自己的心便立时软了……才对她升起的几分好感和感激立时淡了许多,淡笑道:“你新衣裳多是你的,这却是我的心意,如何能相提并论?你还是收下罢,不然我委实难以心安。”

  简沫不知姐姐才还好好儿的,为什么一下子又待自己冷淡了下来,心下免不得一阵委屈与落寞,只得应道:“那我收下便是,就是要让姐姐破费了。”

  姐妹两个正客气着,就听得外面传来宇文修的声音:“姐姐,师妹,不然我改日再带你们来冰嬉罢?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不如找个地方用午膳去。”

  经过了方才的事,谁还有心情冰嬉,宇文倩看了一眼简浔,见简浔冲自己点头,便向外说道:“好,你安排便是。”

  宇文修便让秦三英去找了简泽简沂和周四平回来,两个小家伙玩得满头是汗,不知道多快活,听得现在就要回去,齐齐苦下脸来,道:“姐夫,再玩一会儿嘛,再玩一会儿嘛,半个时辰,不,一刻钟的时间就好……”

  见宇文修不动摇,只得耍起赖来:“我们不管,我们还没玩够,就不回去……说了要让我们玩个够的,说话不算数,还想让我们以后都叫你姐夫呢……”

  正缠得宇文修头疼呢,简浔撩开了车帘,冷声说道:“你们要玩就自己留下玩,我们要先回去了,等回去后,我自会禀了祖父和母亲你们在外面是如何不听话的,以后也休想师兄和我再带你们出来玩了!”

  对这个长姐,简泽简沂向来都是颇敬重的,见简浔摆明动怒了,哪还敢再与宇文修讨价还价,只得满脸委屈的跟着宇文修上了车。

  只是他们的马车还未及驶出什刹海,迎面就遇上了一队金吾卫,车夫忙驾着马车避到了一旁,宇文修心中疑惑,遂撩起车帘的一角往后看去。

  就见那队金吾卫明显是向着庄王所在的方向而去的,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念头才刚闪过,又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略熟悉的声音:“县主,大爷,奴才是奉王爷之命来立刻请县主和大爷回府的,豫亲王薨了,王爷立等着县主和大爷回去,随他一道去豫亲王府吊唁安慰呢。”

  宇文修才好转了几分的心情,霎时又跌回了谷底,也明白了方才那队金吾卫忽剌剌来寻庄王的原因。

  豫亲王是先帝幼弟,与睿郡王的父王,先睿亲王一个生在次年,一个生在头年,因打小儿就爱跟着先帝跑,兄弟三个感情自来极好,等先帝顺利登基后,自然二人都跟着水涨船高,都封了亲王不说,还圣眷隆重,一直到先帝驾崩前,都还遗言今上‘务必要善待你豫王叔’。

  如今豫亲王薨了,皇上不管是出于叔侄情谊,还是先帝的遗命,豫亲王的丧事都简薄不了。

  这些在宇文修看来,自然都与他无关,他连豫亲王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关心他的丧事会怎么办。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豫亲王论辈分算他的叔祖,还不是那些很远的宗室们巴着叫的那种叔祖,而是三代以内嫡亲的,他岂不是至少也得守九个月的孝,又得等九个月再等跟师妹正式过定了?

  没想到他躲过了师妹要为简君平守孝那九个月,眼见已将胜利的曙光尽收囊中了,没想到又轮到他要守九个月了,老天爷一定是在玩儿他罢,他怎么这么倒霉!

  后面车上的宇文倩也很快想到了这一茬,心情比宇文修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安慰自己,好歹弟弟与浔妹妹是在两家长辈面前过了庚帖,过了明路的,且庄王也要守孝,哪敢轻举妄动,等孝期一满,她便立刻说动父王,带了弟弟上侯府下聘去,看庄王还怎么继续打他那龌龊的主意。

  这般一想,心里方好受了些,满脸歉然的与简浔道:“年前就听说豫叔祖病得沉了,还想着好歹熬过了年关,指不定开了年天气暖和起来,就慢慢儿好了呢,没想到只多熬了三日……我与他们家的三姑娘五姑娘倒也算有几分交情,豫叔祖母待我也颇疼爱,我只怕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得在他们家逗留了,等忙过了这一阵,我再瞧浔妹妹去,弟弟也是一样,届时再把今日没玩成的,没乐成的,都补给你。”

  既是在为自己致歉,更是在为宇文修致歉兼交代。

  简浔已笑道:“这事儿又不是人力能左右的,倩姐姐与师兄何须致歉,不如倩姐姐坐到师兄车上去,把我两个弟弟则叫到这边来,我们兵分两路,王爷还等着你们回去呢,可别耽误了。”

  她也想到了宇文修要守九个月的孝了,但他们是过了庚帖的,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大不了她以后少出门便是,庄王难道还能不要脸的去她家里堵她不成?

  宇文倩闻言想了想,让车夫去问宇文修的意思,宇文修便也不与简浔客气,让简泽简沂去了后面的车上,令秦三英周四平好生将他们姐弟几个送回去。

  于是一行人很快分作了两拨,背道而驰。

  胡大公子却一直跟着宇文倩与宇文修,宇文倩打发了人去让他先回去,他依然一直跟着,倒弄得宇文倩脸红起来:“这个呆子,他一路跟我们回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我……”

  宇文修却因此对胡大公子印象好了许多,先前听得陈祺对姐姐言辞不敬,立刻便想为姐姐出头,现在又这样大张旗鼓的宣示起主权来,之前还觉得这个姐夫软绵绵的,实在配不上姐姐,如今看来,他只是外柔内刚,实则却是能为姐姐撑起一片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