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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174节(1 / 2)





  所以宇文修想要站到最高,她也想要站到最高呢,因为他们只有站到最高了,才能不必再顾忌任何人的想法和感受,不必再顾忌舆论的威压,至少在一开始能以至高无上的皇权,压得人口服,继而再一步步的,从口服发展到心服,真正去做并且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想实现的理想和报复,才能真正的救民救国。

  简浔这个主意让宇文修大喜过望,他忙得昏天黑地的,竟成了灯下黑,压根儿没往这上面想过,他不由激动的握了简浔的肩膀,道:“浔浔,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女诸葛!”

  激动过后,更多还是心疼与自责:“你眼下最该做的,便是安心将养身体,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可如今又因为我的缘故,劳心劳力,素日也就罢了,如今却是月子都不能安生,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简浔一摆手,嗔道:“师兄这是什么话,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恼了啊,反正我成日里闲着也是闲着,昀哥儿也不让我操心,我再不动动脑子,回头真得傻了。怎么样,这事儿就这几日便能着手办起来罢?我今儿待倩姐姐和母亲走了后,还想到了一件事,以后医学司还可以定期举办义诊,只收药钱,岂不是既可以真正造福百姓,又能让你的声望更上一层楼,一举两得了?”

  若医学司真成功办了起来,将来她还打算从盛京发展到地方,最好每个州府都能有一个甚至更多几个,那样当地便是遭了什么天灾**的,老百姓们也能尽可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救治了。

  宇文修想了想,沉吟道:“这事儿一开始最好还是别让朝廷插手的好,我敢打赌,明儿若早朝时我提出了这件事,反对的人绝对比比皆是,你别看太医院的太医们品秩不高,但因为时常与宫眷并高门大户的太夫人夫人们打交道,自有自己的人脉与关系,要想办成一件事或许不容易,想要坏一件事,却是不难的,到时候吵吵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没个十日八日的出不了结果,岂非白白耽误时间?”

  顿了顿,又道:“当然太医院也不是没有我们的人,可这事儿损害的是全体太医的利益,盛京好些医馆药馆实际上便是他们的产业,便不是他们产业的,也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让人把已吃到嘴里的肥肉再吐出来,谁能乐意?届时都联合起来,那就麻烦了,毕竟这种传道授业的事,谁也勉强不来。”

  “那师兄的意思是,这事儿一开始还是当做我们女人家的小打小闹来办,比较合适?”简浔很快明白了,“等我们做出实事,有了一定的规模和声望后,朝廷再出面,将其发扬壮大,就要容易得多了?”

  宇文修点头:“你此番不是九死一生才生下了昀哥儿,得他得的艰难吗?那就打着感谢菩萨保佑、为他积福的旗号,联络一部分宗室勋贵的人,文官的家眷也记得联络几个,大张旗鼓将这事儿办起来,然后我再让太医院两个我的人王太医、钟太医去那里传道授业,都知道他们两个受过我的恩惠,是我的人,既是我的人,却不过私交和人情去帮忙一下也是人之常情。然后我再让丁前辈他们也去,四个人的话,两个月下来,怎么也能带个百儿八十号的人出来了,就是这些人,得你们自己找了。”

  简浔忙道:“我明白,既是我牵的头,你自然不能插手太多,不然性质就变了。你放心罢,我明儿就请荣伯母并几个宗室里既有声望,人还聪明的长辈妯娌上门,勋贵的话,让母亲去帮着联络,倩姐姐虽既是勋贵又是宗室,胡阁老的余荫也足以联络到好些人了,你就等着看摄政王妃的大名,是如何让满盛京的人都如雷贯耳的罢。”

  她的名声好了,有了前所未有的声望,于宇文修这个做夫君的来说,就等同于是他也有了同样的声望,将来何愁不能众望所归?

  简浔想着,又道:“不过这事儿要不要先与平表哥商量一下?”

  宇文修闻言,摇头道:“他大后日就要出发,还是别让他烦心了,何况他心里怎么想的,我们谁也不知道,万一,他将来不肯屈居人下呢?还是等他回来,仗也打胜了,再从长计议罢。”

  ------题外话------

  腰肌劳损,之前一直吃药,昨天去敷了中草药,被臭了一晚上,现在决定,痛死也不敷了,笑着哭ing……

  ☆、第二百二六回 初见成效

  真到了那么一日,平隽肯不肯屈居人下这个问题,今日之前,宇文修与简浔或许都在心里思考过,但彼此从未明确就此对过话,既是这个问题实在有点敏感且烦人,二人都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也是因为以后的事,不到真正发生时,谁能说得准,又何必现在就开始自寻烦恼?

  但现在,这个问题显然不能再容他们有意无意的回避下去了。

  说来他们两个都算是跟平隽打小儿一起长大,对平隽还是颇为了解的,他那个人,说得好听一点叫惊才绝艳,天纵英才,说得难听一点,就叫恃才傲物,又狂又傲,虽然他的确有狂傲的本钱,要让他屈居人下,还不是下属对上峰那种,表面服气,实则心里不知道怎么想,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取其而代之,甚至凌驾于其之上的服从,而是从身到心,都要绝对的、毕生的臣服,只怕不容易。

  尤其他与宇文修之间还夹了个简浔,由来都是杀父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哪怕三人心里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不是那样的,但谁知道平隽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他可至今还没娶亲,况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他的狂傲不会随着手握大权,而越发的壮大膨胀,最后发展成无比的野心?

  毕竟那个位子,实在太诱人了,对碌碌无为的人有巨大的诱惑力,对聪明绝顶的人,更是如此。

  那么真到了那一日,宇文修与平隽之间,便免不得会有一场恶战了,这样的结果,是宇文修不愿意看到,简浔也不愿意看到的,于如今千疮百孔,百废待兴的大邺来说,更将会是一场可能灭顶的灾难!

  简浔的情绪低落下来,半晌才叹道:“希望平表哥,能一直与我们同心同德罢!”

  平家家业繁盛,人丁兴旺,传承到如今,已是大邺出了名的世家,亲朋好友门生故吏不知凡几。

  平隽如今还是首辅,文臣之首,想要更进一步,的确不是痴人说梦,宇文修除了姓‘宇文’,比他更名正言顺以外,便是在军中,优势也没比平隽大多少,平隽可也是在军营待过,上过战场的,与李慎之间的交情,也比宇文修深厚得多,细算下来,宇文修还真没有其他优势可言,惟今也就只能看平隽到底怎么想的了。

  宇文修见她一脸的沮丧,忙笑道:“这都是以后的事了,你现在再着急也是无用,所以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睡罢,我陪着你。”

  见她还是怏怏的,又道:“很多事,前后只相差一刻钟,结果都不一样,不然也不会有那句话‘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我们从现在起就开始吃不下睡不着了,也许人平子清根本没有过那样的想法呢,想要名垂青史,做名臣也一样能做到,好多碌碌无为的皇帝,史书上也不过就寥寥几行字而已,平子清可能根本志不在此呢?那我们岂非白杞人忧天了?”

  简浔一想也是,想要改朝换代哪是那么容易的,也许平表哥根本志不在此呢?也就释然了,道:“希望事实证明,我们的确是杞人忧天罢,睡了,明儿师兄还要早起,我也还有正事呢。”

  “嗯。”宇文修点头。

  于是宇文修熄了灯,夫妻两个一道睡下了。

  翌日,简浔待宇文倩与平氏过来后,把昨儿与宇文修商量的结果大略与二人说了一遍,末了道:“如今我身子不方便,联络人的事,就只能交给母亲和倩姐姐了,军情紧急,时不待我,这事儿一定得立刻就办起来才成。我估摸着荣伯母应当不会拒绝这事儿,不过也不能让她又出力又出银子的,母亲与倩姐姐也是一样,毕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给自己的儿子积福,所以我先拿三万两银子出来,做前期的启动资金,这恁宅子雇人什么的,都得花银子不是?等医学司做起来了,咱们观后效又再说,你们说好不好?”

  等真做起来了,朝廷插了手,就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出银子了。

  宇文倩闻言,忙道:“浔妹妹是昀哥儿的娘,难道我就不是他的姑妈了?这银子我也出一部分才是,这样罢,浔妹妹出两万两,我出一万两,多少也是我这个做姑妈的心意。”

  顿了顿,又道:“我昨儿回家后,与你姐夫大略提了提这事儿,他说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让我与你说,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尽管开口,若是他知道,我只让你一个人出银子,我就干看着,他一定会怪我的,所以浔妹妹,你可不能拒绝我,这事儿就怎么定了。”

  平氏忙也道:“我也出一万两,就当是我和你爹爹,还有你两个弟弟,做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的心意了,这事儿我昨儿也大略与你爹爹提了提,他的态度与伯爷差不多,让我一定要不遗余力。对了,你爹爹还说,咱们家如今人少,用不了那么多服侍的人,让我尽快挑十来个人出来,待医学司一办起来,便立刻送去,做个表率,如此就算其他人懒得费这个神,咱们三家挑的人也能有个二三十号,第一批学成送到前方后,足以一炮而响了。”

  这下简浔还能说什么,她要说的,都被她们提前给堵了好吗,只得笑道:“我才还在暗暗心疼,三万两银子呢,够买多少东西做多少事了,偏覆水难收,已经说出口的话,如今收得回?再心疼再后悔也只能忍下了,如今既然倩姐姐与母亲愿意与我一起肉疼心疼,我除非傻了才拒绝呢,求之不得,多多益善好吗?”

  说得平氏与宇文倩都笑起来,笑过之后,又看了一回昀哥儿,也就告辞各自忙活去了。

  第二日便带了包括荣亲王妃在内的十来位夫人来瞧简浔,打的旗号自然是看望摄政王妃,给昀哥儿送洗三礼,——虽然王府没有操办,但大家都是至交,自然不能真什么表示都没有。

  简浔见这十来人里,宗室勋贵文官家的女眷都齐全了,还都是些为人比较实在办事比较牢靠的,心下暗暗满意,笑着吩咐瑞雨琼雪冲红糖水来款待大家,“不爱喝红糖水的,可千万要告诉我,不然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说得大家笑起来,荣亲王妃因说道:“你还是别操心这些了,养好身子是正经,看你这小脸儿白的,大家都是过来人,还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折磨么,只要你好了后,摆上两桌酒搭上一台戏,请我们大家都好生乐呵一日,我们自然什么都不会跟你计较。”

  大家闻言,又是一阵笑,纷纷附和道:“我们可就等着摄政王妃的戏酒了。”

  简浔少不得应酬:“等我身体大好了,一定,一定。”

  又让奶娘将昀哥儿抱过来大家看了一回,得了一箩筐的好话,才抱了下去,然后朝宇文倩使了个眼色。

  宇文倩便有感而发起来:“众位长辈夫人别看如今我这侄儿长得白白胖胖,能吃能睡的,当日弟妹生他时,可着实凶险,得他也得的着实艰难,得亏菩萨包邮,老天眷顾,如今才能母子平安,所以我弟妹呢,就想着想做点儿什么事,来答谢菩萨的大恩,也是为我侄儿积福。大家也知道,如今我弟妹正坐月子,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所以我就托大,她只出了个主意,剩下的事,就由我和简伯母替她全权操办了……”

  把事情删删减减说了一遍,最后笑道:“今日之所以请众位长辈夫人来,倒也不是为化缘,主意是我弟妹出的,她出不了力,总得出银子罢?我最需要大家帮忙的,还是人,不知道众位可愿意挑几个踏实好学的人,回头送去我们医学司?最好是多少识几个字儿的,学起来才能事半功倍,当然,他们既领的是医学司的差使了,月钱自然也该由医学司来支,就是不知道众位长辈夫人可舍得割爱了?”

  宇文倩昨儿去见荣亲王妃时,已把事情先大略与荣亲王妃说过了,是以她立刻第一个牵头道:“这事儿虽说摄政王妃的初衷是为咱们的小家伙儿积福,却也是真正利国利民的好事,我自然是要赞同的,回头就把人送来,他们的月钱才几个钱儿,我们家多的银子没有,这几个小钱儿还是有的,就不必医学司破费了,摄政王妃再是大户,我们也不能真就紧着大户吃,大家伙儿说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