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69章(1 / 2)





  那‘白无常’却拉着自己的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一脸殷勤地将手里的缰绳递给胡未:“卫兄这样徒步赶路岂不是太辛苦,还是坐小弟的马吧。”

  胡未愣了一愣,随后却是大大咧咧地接过了缰绳,点了点头道:“也好,既然兄台有心,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次受我家小姐所托出来办事,我长途奔行几千里,一连跑死了三匹马,到现在只能用脚走了,现在幸有兄台相助,倒可省一些力气。”

  胡未大言不惭地吹着牛,把‘无常双鬼’唬得一愣一愣,更是坚信胡未深藏不露,却哪里会想到胡未是在信口胡说,若是让他俩知道胡未先前上当受骗买了三匹劣等骆驼,结果跑都跑不起来,所以只能丢了骆驼,徒步赶路,也不知他俩会是何种反应。

  胡未却也不理会在那里发愣和胡思乱想的‘无常双鬼’,将独眼汉子横放在马背上,又上了马,然后朝‘无常双鬼’草草抱了了抱拳,便催赶马匹,继续向西北方向行去。

  只是很快他就发现‘五常双鬼’竟又同乘着马追了上来,两人紧紧跟在胡未身后,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跟胡未说起话来,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无常双鬼’倒也不是不愿意胡未将独眼汉子带走,他们已是铁了心要更换门庭,投靠李家,皇甫家的命令自然也不再放心上了,而且胡未做为他们的引荐人,看去又是一副高人风范,他们也想着到时候说不定会在胡未手下办事,自然是巴结胡未都来不及,胡未要将独眼汉子带走,他们也是没有任何意见。

  只不过胡未虽应承了将他们引荐到李家门下,却说得实在有些简单或者说含糊,也不说什么时候给他们引见,他们已被胡未说得心痒痒,但见胡未要走,却实难放下心来,怕胡未过后便将这事给忘了,也不来找他们。

  所以他们才会这般殷勤地跟着胡未,想跟胡未多套些交情,让胡未把这事真放心上,最好让胡未定下个时间,再留下明确地联络方式,这样到时候他们也可以主动找到胡未,催胡未帮他们引荐一下。

  不过见胡未一副高傲和紧急样子,他们也怕一时太过迫切,惹得胡未生气,所以也不敢明说,只是旁敲侧击地跟胡未套着交情,问一些其它的事情,比如胡未现在准备去什么地方,李清清小姐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心里想着最好胡未现在就带他们去见李清清。

  胡未也知两人的心思,却揣着糊涂装起了明白,含糊其词地敷衍起了两人,对于两人所问的他现在去什么地方,李清清又在什么地方,他也以机密为由没做详细答复,只说现在清清小姐乔装打扮隐藏在一个很凶险的地方,不能随便泄露,也隐晦地表示现在不方便带他们去见清清小姐。

  两人也是会意,不敢再问。不过两人也是心切,竟硬是坚持要多送胡未一程,说前面不远处就是西硫国王城呼然特尔城,随时都可能遇到敌人,他们能力虽有限,但如果有万一,他们也能为胡未出些力。

  胡未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两人竟是如此热忱,倒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不肯放。而听说这呼然特尔城已近,胡未更不想他们一直跟着,若是让他们知道胡未要去呼然特尔城,只怕他们就要怀疑胡未的身份了。

  他索性冷下脸来,看了两人一眼,哼了声道:“两人暂且请回吧,事关机密,就不留两位了,再过半个月,我回了中土,两位可去李府找我,直接报我的名就行,我定会给两位引见。”

  见胡未一脸不悦,两人终于知道自己失态,不由有些尴尬,也有些惶然,忙连声道谢,随后又忍不住叮嘱了胡未几声,说什么请卫兄辛苦一点,早日帮他们引荐一下,最后才依依不舍地掉转了马头,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去,倒搞得胡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骗得太厉害了,也暗自猜想两人半个月后去李家找所谓的‘玉面狐狸’,会是怎样个情况。

  又催马赶了近一个小时,胡未终于能够遥遥看见那呼然特尔城。他估摸了下距离,差不多还有十里路程,应该不用多久,便能赶到那里。

  到了这里,他心里反而冷静了下来,也不再那么的急切,放缓了马速,匀速地朝着呼然特尔城奔去,一边趁空吃起了东西。一方面现在急也没用,他得好好预想一下怎么进城,进城后又该如何行事,而另一方面,有些玄妙和神奇的是,他现在竟能隐隐感应到戒戒的气息,感觉戒戒就在呼然特尔城中,虽然胡未不敢肯定这种玄妙而又莫名的感觉是否准确,甚至怀疑这该不会是出于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但他还是稍稍放下了心。

  而随着他离呼然特尔城越来越近,他心里这种玄妙的感觉竟是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也更让他确信戒戒就是在这呼然特尔城中。原本听方老四所说,似乎戒戒出了什么事,胡未还有些担心戒戒是否还在呼然特尔城中,现在却是消除了这个疑虑。

  不过随着离呼然特尔城越来越近,他的心跳竟是更加地快了起来,身上也更觉得火热,而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感觉很生气,那种想要打人的,破坏一番的冲动也是更加强烈了。

  胡未吃完东西后,便又忍不住加快速度,朝呼然特尔城疾速奔去。

  没过多久,胡未终于来到了呼然特尔城下,也近距离地看到了这传说中的西硫国的王城。

  这呼然特尔城不愧是西硫国的王城,巍峨雄壮,在这茫茫大漠中显得十分惹眼,就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野兽,静伏在沙漠之中。单说这王城的城墙,高近二十米,全都用巨石堆砌而成,表面平滑无比,远不是圆月城和库尔城那些简陋的用土石混合造成的城墙可比,胡未站在城墙下,也都忍不住有一种渺小之感。

  而在城墙下,高打十多米的巨门两边,还站着两排身着黑色盔甲的高壮卫士,这些卫士立在那里,不动如山,却隐隐透着一股彪悍之气,衬着高大的黑色城墙,更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

  胡未也感觉这些卫士就像是巨兽口中的牙齿,正在择人而噬。

  不过既到了这里,他也不可能再回头,只能硬着头皮赶马行了过去。

  见到胡未骑马跑近,那立在大门前方正中位置,连头上也戴着个头盔,只露出双棕色眼睛,看去应该是个头目或者说将军的高大汉子向前走出几步,将胡未拦了下来,他扫了一眼横在马上的方老四,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又抬头看想蒙上了脸的胡未,沉声喝道:“什么人?不知现在王城戒严,不许出入吗?速速下马,接受检查!”

  胡未却不下马,反而重重地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块金色牌子,朝那人亮了亮,冷声说道:“认得这个么?”

  那将军眼里露出一丝异色,而后忙左手抚胸行了个军礼,并快速退到了边上。

  胡未却也有些意外,他本还以为要废些口舌,再编点谎言解释一下,没想到诺公主当初给他的这块金色牌子竟是这么好用。不过他也是求之不得,那将军让开后,他马上驱赶胯下马匹,堂而皇之地冲了进去。

  只是进了城后,胡未却又愣在了那里,他发现他前面的大街上竟是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一队队卫士模样的人从各个巷道里跑进跑出,步履匆匆,却也都是默不做声,跑过时只发出整齐的脚步声。

  看他们的样子,倒想是如临大敌一般。

  而在远处,竟有几个地方冒着滚滚浓烟,甚至在王城北处,竟是火光冲天,似乎有什么大建筑起了大火。

  胡未心中讶异,心想该不会这西硫国真发生了什么内乱。

  不过在城门处,刚才拦住胡未的那将军等胡未进城后,却又若有所思地朝胡未远去的背影看了看,然后跟旁边一卫士交代了几句,接着便也匆匆进了城,步履也是十分匆忙和急促。

  第四十七章 真相大白

  看了看眼前这座异常安静,还隐隐透着些诡异气息的王城,胡未深吸了口气,转道进了条巷子,朝偏僻处行去。

  一路上,他所过之处,家家户户房门紧闭,据胡未观察,这些房子里都是有人的,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大家都是躲在屋子里,大概也是怕无辜受战火牵连吧。所以一路走去,胡未几乎没见到一个百姓,倒是遇到过几队卫士。

  这些卫士见着胡未时,也都有些意外,当看到胡未肩上还抗着个人,更是提高了警惕,快速跑到胡未边上,将胡未围了起来。不过当胡未亮出那块金牌时,这些卫士便纷纷抚胸行礼,都变得恭敬无比,然后默不做声地退了开去。

  胡未却也顾不得去感慨,一路兜兜转转,终于在一家偏僻的小客栈前停了下来。

  在他敲了半天的门,见着客栈里豪无反应,差点以为客栈里没人时,一脸惶惑的客栈伙计终于开了门。见着肩上抗着个人,风尘仆仆的胡未,伙计也是吓了一大跳,颤声问胡未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胡未也不多说,直接亮出了诺公主给他的金牌,然后不等客栈伙计反应过来,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等他一进去,从里面的房间里突然涌出几个人来,男男女女的都有,俱都一脸惊疑地看着胡未,有几个年轻的伙计也在私下交头接耳,猜测着胡未的来历,原本安静无比的客栈里一时变得热闹了起来。

  很快,店里的掌柜,一看去已有六十多岁的老头鼓足勇气,小心翼翼走到胡未面前,一脸歉意地对胡未说现在客栈打烊,不招待客人,意让胡未去其它地方。

  等胡未亮了亮手上的金牌,这掌柜呆呆地看了看后,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惶恐,对胡未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吓得其他几个伙计更是紧张起来。客栈掌柜也就是客栈的老板又带着丝颤音道:“大人,小店这几日可是本分得很,没有接待过一个客人,每日也按时接受检查,不敢有任何违背朝廷命令之举。”

  听客栈掌柜的话,倒像以为胡未来这客栈是要找他们麻烦一般。胡未心中一动,将方老四放到了一张桌子上,又找了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他用指头敲了敲桌面,一脸肃然地沉声说道:“你们做了什么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朝廷是怎么命令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客栈掌柜和几个伙计被胡未这么一说,吓得脸色骤变,客栈掌柜也是带着哭腔道:“大人明鉴,朝廷命令我们这几日不得营业,小店便关了门,一直不敢营业,也没接待过任何客人;朝廷命令我们呆在屋里,不得出去,我们也都一直没有出去过;朝廷要我们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以及可疑奇怪的事情,便得马上跟禁卫军报告,不过小店这几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胡未却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神凌厉地盯着掌柜,一字一句地问道:“真的吗?!”

  正说着话的客栈掌柜被胡未吓得浑身一震,差点跪了下去,朝胡未连连作揖道:“大人恕罪啊,不敢欺瞒大人,昨天有伙计因记挂家中老母和尚在襁褓的孩子,才偷偷在半夜里回了趟家,请大人恕罪啊,实在是小的管教不严,才有此过。”

  他说着,便颤颤巍巍真地朝胡未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