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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鸣宝在暗黑本丸_103





  阴郁的男孩抬头看向一期一振,他的嗓音低哑无比,压抑着什么极其艰难的说:“一期尼……我们已经不需要你再这么保护了。”

  不等一期一振说什么,平野已经猛地抓住五虎退的肩膀,情绪激烈的冷声大喊:“我也是!退也是!我们没有那么脆弱糟糕的!一期尼你不用再为了我们勉强什么,我愿意效忠审神者!”

  “平野,不要激动——”一期一振担忧的皱起眉,阻止的说。他大概猜到了平野过去的遭遇中还有另外一个他的存在。

  但一期一振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没有反应的五虎退却像是听进了平野的话,瞳孔里终于艰难的有了焦距。同样是奶白发色的小男孩第一次把视线缓缓落在远处的鸣人身上,因为长时间没说话,他的嗓音已经变得很是沙哑了。

  木然的五虎退小声的说:“一期尼……你不要为难。五虎退……见过主公。”

  “退?!”药研震惊的看向弟弟,又惊又喜。

  从那件事后怎么都没了反应的退居然主动开口说话了?果然是因为一期尼啊……

  “那个……我一直都很想问。”鸣人纠结的看了大半天兄弟情深了,可还是一头雾水。他更加纠结的忍不住问出了声,“你们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鸣人!这种话不能随随便便问出口的!”玖辛奈嗔怪的看了小鸣人一眼。

  尽管鸣人一直好心的想要体贴刀剑们,但他毕竟是个没人管教过的小孩子,总有心直口快的时候。玖辛奈不想让以后的鸣人因为好意却不自觉的刺伤了别人。况且……这也属于她原本该教导儿子学会的内容。

  “啊对不起!”小鸣人飞快的捂住嘴,歉意的睁大蓝眼睛看着短刀们,不说话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平野沉默了一下,讽刺的笑了笑。

  他原本想死在审神者手中,或者找机会给自己个痛快,那些过去的记忆和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自责和厌恶让平野根本不想面对自己。

  可是……一期尼来了,现在的平野什么都不想了,一切烟消云散。因为比起自己的情绪,他更在乎兄长的情绪。他不想让一期尼左右为难,再次任劳任怨的为他们操心。

  平野稳定了一下情绪,沉寂的开始了讲述。

  ……

  那是发生在第二任审神者在任时的事情。

  随着主公让他们进攻的战场等级越来越高,没有进行极化的短刀们吃力极了,每次都是受伤回来的,中伤重伤,碎刀也有,他们从没有完好的时候。那时候源氏兄弟还没有被锻出来,整个本丸里除去第一任审神者留下来的几振刀剑,最稀有的刀剑只有一期一振。

  作为队长的一期一振保管着唯一的御守,他只能偷偷的把队长让给短刀,来保护自己的弟弟们。可是连轴转的紧绷情况总有失手的一天,那一次——他们也遇上了恐怖的检非违使。重复进入同一个战场是会有这样的风险,这是不可避免的。

  出现的检非违使们的武力值是以队伍中战斗力最高的刀剑来衡量的,那样一队检非违使根本不是短刀们能抵抗的。平野几乎以为他会当场碎刀了……可是没有,大家保护了他。

  一期哥,骨喰哥,鲶尾哥,厚,前田。

  他的兄长们和他温柔的双胞胎弟弟一起保护了他,全队六人,最后却只有他一个回去了。

  主公因此大发雷霆,狠狠惩罚了平野几天。

  可有什么办法呢?

  药研哥被审神者留在本丸里和长谷部轮流当着近侍,一直不许外出,自然无力求情。五虎退这次被一期哥送进第二部队,跟着前任刀剑们去远征才能平安归来,以后还是自身难保。

  新的前田很快被召唤出来了,还有信浓,厚。本丸很快变回了平静,审神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待二代刀剑们的态度和以前没什么分别,让人恐惧。

  “然后……”平野的嗓音突然干涩艰难了,“那一天……到来了。”

  源氏兄弟被召唤出来后,就是髭切差点碎掉,被膝丸用御守救回来的那一天。

  膝丸殿已经讲述过了,当时除了膝丸和髭切,全队只有重伤的平野被护着活了下来……没错,又是他,又一次。他的弟弟前田再一次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兄弟们再一次为了保护他而死,连小夜也碎掉了。

  平野……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崩溃绝望的看着。

  唯一能体会他的心情的,大概只有五虎退了。温柔到懦弱的、胆小的退被他们所有人保护着,被药研哥尽他可能的次次加进安全的第二部队,远离了危险。

  无法原谅自己。

  平野清楚五虎退是怎么想的。

  一切都是因为他们的弱小无力和天真,他们恨过去被保护太好的自己。

  哪怕五虎退后来竭尽全力想要保护别人——可他在最开始展露出了一次害怕,过后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在风雨来临的时候,五虎退被兄长们保护的严严实实,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而他的所有情绪都是迟来的无济于事。那就像是对他曾经胆怯的嘲讽。

  平野不知道自己和退比起来谁更不幸。

  他至少还有挣扎痛苦的机会,他至少还和兄长们并肩作战过。可五虎退连机会都没有,只能在自责的痛苦中看着一切发生。所以……在过后审神者愤怒的接连折磨下,退才勇敢的选择了全盘接受吧,他替平野抗了下来。

  退证明了自己并不懦弱,所以他的精神被摧残垮了,封闭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