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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

番外七

?北风卷地百草折,漫天黄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眺望远处,血色的残阳倾洒在他身上,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显得格外凄清孤寂。

“报将军,皇上第三道金牌让你带征北军返回江南。”一个士兵穿着破破烂烂的铠甲跪伏在地,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咬牙切齿道。

只听哐当一声响,二哥手里豁了口的长刀没入沙里,磨得光滑的刀柄轻轻晃动,他双目充血一把扯过那圣旨,三下五除二撕的粉碎。

“皇上已经把江北全部割地赔给胡人,朝廷每年纳贡,还要送秀女去给胡人,这样的皇帝你还保什么家?卫什么国?昭哥儿,跟我走,我们回胭脂渡!”

见木易昭一动不动,着一席洗的泛白的月牙长衫的三哥剑眉微蹙。

“昭哥儿这么多年来死在你手里的胡人不计其数。现在双方和谈,皇上年幼肯定不敢再和胡人开战。为了平息胡人怒气,肯定会拿你开刀。你跟我们回胭脂渡,不能去江南。”

“你们走吧,我生于斯理当死于斯!”木易昭狭长的眸子微眯,眺望远处西坠的血色残阳,他冷冽的唇角噙着抹极淡的弧度,芳菲,嫁给江一帆吧,我回不去了。

“你发什么疯?你忠君爱国好歹有个皇帝能让你忠吧?他都不要咱们了,供给断了这么久,要不是当地的牧民不时周济,各地的义商纷纷解囊,我们不用被胡人杀死,早就活活饿死了!你还要在这里等死?我就算拖也把你拖回去!去他娘的忠君爱国!”

一身褴褛的二哥,胡子拉碴,他双目充血牙齿咬的咯嘣崩响,只听嗖的一声,他一掌朝木易昭拍去。

木易昭身形一错避开攻击,一击手刀朝二哥的脖子劈去,见二哥轰的一声倒在地上,他黑曜石般眸子里仿佛有水光闪过,“宜瑾你带宜然走吧,芳菲在家等你们。”

“昭哥儿?”三哥接过二哥定定的望着木易昭。

“一路顺风!”木易昭垂下头来揖手一礼,深深压抑住眼角的涩意。

“所有的人都走吧,把饷银分了!”半晌过后他一把捞起酒坛咕咚咚灌下去,清澈的酒水顺着他古铜色棱角分明的下巴一路蜿蜒而过,火辣辣的酒水涌进喉,他只觉有一把火在心里燎烧,五脏俱焚。

“烧了,把这破地方一把火烧了,就算死也不便宜这些胡崽子!这么多年来我们以胡人三分之一的兵力死守住了雁门关,多少兄弟在这里丧了命,连尸首都拼不全?特么的,一张割地赔款契书,我们什么也没有了,不是我们战败,是特么的...”

一群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的人咕咚咚喝着劣质酒水,他们双目猩红嘶声厉吼。

只听轰的一声屹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雁门关化为熊熊火海,一个年老的士兵砰地一声把酒坛砸在地上,哈哈大笑。

“将军,我们这样半残之人就算走也走不了,我们和将军一起留在这里,头掉不过碗大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我们护送兄弟们回家!”木易昭翻身上马,踏雪长嘶一声拔蹄狂奔。

“我们护送兄弟们回家!”众人呼声震天,只听砰砰砰数声响,一个个酒坛砸在地上碎屑四溅!

凄厉的号角声划破天空的宁静,胡人的大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完颜阿骨朵一身戎装骑在马上。

“木易昭我父王一直赏识你才华。永昌国皇帝有眼无珠,只要你归顺大金,兵马大元帅的位置非你莫属!”

她痴痴的凝望着马背上英伟的男子,血色的残阳染红了半边天,烈烈的狂风凌乱他漆黑如墨的长发,他双目凛凛仿若杀神。

“我愿站着生!”他眷恋的目光望了望身后老弱病残的数十老兵,长剑一挥冲入敌方阵营,只听噗噗噗数声响,一股股鲜血喷涌出来,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放箭!”完颜阿骨朵厉喝一声,刹时铺天盖地的箭矢射了过来。

“杀,我愿站着生!”一个个手无寸铁浑身是伤的士兵朝胡人冲了过去,刹时一声声惨嚎冲天而起,血色的残阳愈发浓郁。

一个士兵浑身是血身中数箭的老兵,哈哈大笑,“胡崽子和老子一起死吧!“

他雪白的牙齿一口朝胡人的耳朵咬去,那胡人惨嚎一声,只听嗖的一声那老兵的头颅飞了出去,他眼睛瞪的滚圆,嘴里死死咬住半个耳朵...

温热的鲜血喷了木易昭一脸,他闷哼一声一把拔掉胸前的箭矢,刹时一股血柱冲天而起!

冽的狂风卷起他血迹斑斑的长发,破烂的铠甲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漫天黄沙下他举目四眺一个个倒在地上的同僚...

他踉踉跄跄站直身子,轻轻摩挲腰间的荷包,削薄的唇轻轻翕动,“芳菲,若有来生,我愿和你做一对山野村夫..”

话音刚落他伟岸的身躯轰一声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荷包上的墨竹。

他眼前迷离一片,仿佛听到远处传来缥缈的歌声,“我家住在胭脂山四季美如幻,春天花开开遍山,夏天溪水甜,秋天硕果挂枝头,冬天白皑皑一片...”

“芳菲...“他好似又见到了拈花而笑的灵动少女,他颤巍巍伸出手,想抚摸那伸手可触,却又遥不可及的脸,啪的一声他的手垂了下来。

他眼前一黑,唇角噙着一抹悲凉的笑意,芳菲,你是那抹,我一直期盼却迟迟不来的晨曦,然而我的一生注定永堕黑暗...

一个月后。

木易昭再次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的脸,“木易昭你没事吧?”

“你是?”他锐利的眸子带着一丝茫然。

完颜阿骨朵心里五味杂陈望着眼前神色迷茫的男子,自从四年前两人第一次交手,重伤她的木易昭就成为她的梦魇。

她是草原上最美的格桑花,他是永昌国另自己同胞谈之色变的杀神将军,一次次两军对垒,一次次浴血拼杀,策马狂奔所向披靡的他深深镌刻在她的心尖...

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不眠不休照顾他,他嘴里一直只有两个字,“芳菲...”

看着神色迷茫的他,想到郎中的说过他脑部受到重创,可能会失去记忆,她心中闷闷一痛,狭长的凤眸里神色复杂至极,半晌后红唇轻启,“我是芳菲。”

“芳菲,芳菲!”他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刹时翻起滔天巨浪,铺天盖地的狂喜汹涌而出,他将那近在咫尺的人儿紧紧嵌入钢铁似得胸膛,他搂的及用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对,我是芳菲。”完颜阿骨朵一声低叹被烈烈的狂风吹的很远,消散在漫天黄沙里。

(写完了,希望亲亲们能稀饭,说句实话我很稀饭那个开放式的,觉得很有遐想空间。但是看大家都不稀饭,那就续一下好了,不好意思让宝宝们等了这么久。虽然没有写她们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已经点明了彼此的归宿。厚脸皮的推荐我的新书《快穿女配:撕白莲,撩男神》,看过种田是吧?看过快穿是吧?偶写的是种田式快穿,继续本人一贯的天马神经风,欢迎跳坑,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