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牵挂
第57章 牵挂
言间推门而出，冷思平和冷思玄一身青纱素衫站在院中曝晒于毒日头下。冷思平抬袖以手遮面躲避着日头的毒辣，见我从屋中步出便道：“忆雪，你怎的在此？可有见到皇甫公子？宜道大哥平日总在院中走动，今日怎的不见他形影？”
“十二殿下可是在找在下？”皇甫宜道稍后从屋内走出，语声轻悠似是与冷思平十分相熟，言行只见全不见礼数陌然。
冷思平一见皇甫宜道便走过去揽住了皇甫宜道宽阔的肩膀，他望了望我，继而又望了望皇甫宜道，终是笑道：“看来大哥已经找到了昔日踪迹难觅的义妹，当真恭喜大哥了！来来来，我今日特带了十四弟来向你们道喜！”
“十四爷是来道喜的？不会是来追讨在下的罢？”皇甫宜道凝眸轻笑，语间不显责备反倒是一番打趣。
冷思玄闻声凝眉道：“上次是小弟多多得罪，还请皇甫大哥莫要见怪才好。不过，忆雪能得皇甫公子这般的义兄，也是忆雪之幸。”
“你们胡诌一通，到底在言说什么？奈何我全听不懂？”我听闻着眼前几人互相打趣地戏说着，而脑中混沌并不清明，几人并不在乎我的在场而多有掩遮，缘由他们不将我作外？亦或是因为他们觉得此事让我听去也是无妨？
冷思平看我满腹疑惑，便拂袖走来将我引至偏殿，笑道：“我们进去细说，再于此站一会，我难保还能再见到明日骄阳了！”
我容间颜笑随着冷思平走入偏殿，冷思平将昔日皇甫宜道和冷思玄争辩之事告知与我。原来将时冷思寒回朝便将皇甫宜道一同带回了明曦城，然而并未禀告明帝，故而不能让皇甫宜道直接示于众人。
而言及冷思玄当日见到皇甫宜道，听闻皇甫宜道有义妹，冷思玄不由得多问了几句。语中只觉皇甫宜道言中义妹与我颇为相似，便问得他义妹是否一双火眸，而皇甫宜道矢然否认。冷思玄越说越觉那女子与我惊似，声声只道是所言无误，两人由此便争论起来。
冷思平声声言说悠缓，在我听来却觉得冷思玄过于急躁，于是不禁轻笑出声道：“十四爷总也改不了这一腔急脾气，当初与我是不打不相识，现今又与我义兄争辩开来。”
“此事莫要怪我，皇甫大哥方时言辞亦颇为心切，若不是牵涉你在其中，只怕还不会争辩至此。”冷思玄自行步至案前斟茶而饮，他言辞中全将事由推至我身，如此一来倒显得我教他们争辩难分。
“好，好，好，全是我的不是，待我回头为你烹制一壶好茶如何？权当是我向你赔不是，全是我令你焦躁非常。”言辞中略有几分刺讽，在我和冷思玄间当是惯了的，可是他是否仍似往常般听不出其中蹊跷？
果真，冷思玄闻言挑眉，笑道：“自然，我不是小气之人，然你若是非要烹茶与我，我亦自是不会推却，谁让你的茶真属世间之极！”
便在我们几人言笑之间，忽听屋外李承权尊声言道：“殿下终于回来了，怎的颜色会是这般？可是身体不适？”
“七哥，何事这般锁眉？父皇责备你了？”冷思平望着冷思寒一脉凝眉而入，他抬手斟了一杯茶递于冷思寒，随即上前站定于偏殿一侧。
冷思寒拂袖别去并未将茶接过，他缓缓踱步室内反教众人不知将何才好，良久他抿唇言道：“方才四哥和思王向父皇禀奏太子一案，事已查清，乃是有人假借太子之名斗胆作祟，如今那人已被抓进了京畿司审问。父皇现今，已在去探望太子的路上。”
如是便是君王，他不会承认自己有何过失，只稍带他人给予他一梯台阶，明帝便是很乐于顺阶而下。如同此时，他虽然牵挂太子，可是不将事实辨清，他便能狠下心来不去探望太子。
“这有何不好？父皇查明了大哥的清廉，与大哥父子和睦不正是我们乐见的吗？”一听便知是冷思玄出口此言，尽管他靠拢冷思寒，但较冷思平不同的是，他对几位哥哥争权的局势并没有审度清楚。
“且慢，你们莫要着急，待寒王将话说完再论其他不迟。再则寒王心系圣朝，怎会对陛下去探望太子心存芥蒂？十四皇子，你少虑了。”皇甫宜道闻罢冷思玄言语，修眉轻挑拂袖止住几人将要言声之势。
冷思玄闻言立即朝冷思寒抱拳行礼，他语声谦和道：“七哥明鉴，十四多言了，实属无心，还请七哥莫要与十四一般。”
“哎，十四弟多虑了，七哥理应知你无心之过，我们还是让其个先行言说罢。”冷思平握住冷思玄微抱的双拳，继而将他的双拳放置身侧。他此举尽然是为冷思寒铺阶，另又告知了冷思玄，冷思寒心中不狭。
“不若你们几人便聊着，我先行回往宫中，省得静儿回头寻我。”言至于此，我凤眸轻挑无意间望向冷思寒，看他并不作声便又转向皇甫宜道问言：“大哥，可要与我同去？平日此时，静姐姐想来是在我殿中的。”
皇甫宜道回应前先是望了眼冷思寒的颜色，只见冷思寒垂眸凝思对此不作何状，于是皇甫宜道笑道：“不了，见静儿的机会总是有的。你且等一等，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与你，是故人所托。”
闻言，我不禁凝眉，故人之托？皇甫宜道向众人行礼道：“各位请等我一等，宜道去去便回。”
待冷思寒颔首后，皇甫宜道领着我前往他的住处。随他推门而入，皇甫宜道不理我此刻站处，径直走向了自己的箱柜，他轻轻将木箱打开，不消几时便朝我走来。皇甫宜道双手轻抬教人望不清他手中之物，他轻声道：“你问我无心现今形状，那我便告诉你，无心现已接手了君老伯的营生，她较君老伯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此话怎说？我走之后，她可有寻到一托付照拂之人？”望着皇甫宜道手中幽幽发光的宝石，我不由得微愣片刻。
“想来寻到此生尽可托付之人怎会如此容易？无心现今已将生意做至了西域，瞧瞧，这是她从西域一个商贩的手中高价买回的阴阳宝石。”皇甫宜道言说着将手中宝石递于我的面前，只见石头整体成白黑相间的无极图案，此刻位于皇甫宜道的手中似是在幽然散发着一股凝然之气。
我双手将宝石接过，小心翼翼地捧至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这块阴阳灵石，我似乎可以感受到方时君无心从他人手中将它买下的场景。这块石头通体幽光，放在日光下可见其剔透晶莹，便将它置于手心时能感到微凉之气。
这宝石想来是人家的宝贝，而君无心定然是花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它买到手，我轻声问道：“无心可有说些什么？”
“无心曾言道，她在西域曾小有周折，待至于逢凶化吉之处，她第一眼便望见了此块石头。一问才知道，这块阴阳宝石是人家的传世之宝，两仪之气尽在其中，可逢凶化吉。于是她说什么也要将这块宝石买下，待遇见我时，我将将投诚寒王。她将此石交与我，对我说若是幸而遇见你，定要将此石交与你手，这块阴阳宝石是她的吉祥之物，定然可护你周全。”皇甫宜道娓娓将事情到来，我却是震惊万分！
当时那个曾在桃园一角哭泣的女子，如今竟已成长为了一个汇通天下的商人！只是那个女子，在自己安危不定之时，仍然不忘心念着我的周全，教我何以为报？思及此处，我抬眸莞尔道：“多谢大哥，不知日后可会有缘再见她一面？”
“无心现今还在做军粮营生，你当真想不到，她一个女子经常走动在军营之间。在咸支一役中，寒王奋力御敌，全要多谢无心为寒王提供粮草。咸支一役，她也真算是功不可没！不过她如今正往南去做贩茶营生，早知你如此精通茶道，她还何必跑得这么远？便直接来寻你即是了！”皇甫宜道勾起唇角出声温和，然确是告知了我念知之事。
我闻言不觉笑起唇边，将阴阳宝石坠于腰际，抬眸朝着皇甫宜道莞尔：“有缘自会相见，大哥你既已找到我，并能将此石送至我手中，便说明我与无心缘分未尽。”
“此言不假，她现在行状实教人心慰不已。好了，东西我已经送到，现今该是回去偏殿的时候了，不可教寒王他们等我太久。”皇甫宜道轻拍了拍我的肩头，他面容怡然不觉教我心中安宁几分。虽酷暑炎夏，此刻却觉得心中宁静了，不知是否和阴阳宝石有关。
我随着皇甫宜道的扶揽朝外步去，将走至门边时，我顿住脚步忽而轻声问道：“大哥，你可知你跻身寒王府意在何处？”
皇甫宜道闻声亦是安静少刻，俄而，他轻舒了口气道：“意欲施展抱负，我皇甫宜道不会看错人的，寒王定当有那济世之才，自从昔日一见我便能笃定如此！”
“昔日一见？你和皇甫宜道在之前便已相识了？”我闻言不禁疑惑出声，原道是皇甫宜道将结识冷思寒不久，不希望他因为单纯地想要身跻朝堂施展抱负便胡乱投靠皇子，冷思寒虽身为寒王并无不周之处，然而投靠皇子，便意味着不得不卷入九五之争。
“说来你确实不晓。静儿自小便被送至舅舅身边，每逢当空时，家中老仆也会带着我前来明曦城舅舅家中与静儿相见，那时偶尔进宫也会见到一些皇子，而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寒王。他一双海眸何其睿智有余！当朝太子太过仁义，并非九五之最！”皇甫宜道狭眸幽阖道出心中往事，仿佛自那时他便是认定了冷思寒的，而事实亦是如此。
听罢皇甫宜道所言，我悠悠颔首，继而扶住门框道：“大哥可知，轩辕奕成身为思王，是靠拢成王的？于此，你可知我所言意何？”
皇甫宜道闻言抬手止住我的言声，他凝眉道：“缘乃天定，我和她亦不过是寥寥几面之缘，如是今生不得相守，也便是我们的造化了。”
言间推门而出，冷思平和冷思玄一身青纱素衫站在院中曝晒于毒日头下。冷思平抬袖以手遮面躲避着日头的毒辣，见我从屋中步出便道：“忆雪，你怎的在此？可有见到皇甫公子？宜道大哥平日总在院中走动，今日怎的不见他形影？”
“十二殿下可是在找在下？”皇甫宜道稍后从屋内走出，语声轻悠似是与冷思平十分相熟，言行只见全不见礼数陌然。
冷思平一见皇甫宜道便走过去揽住了皇甫宜道宽阔的肩膀，他望了望我，继而又望了望皇甫宜道，终是笑道：“看来大哥已经找到了昔日踪迹难觅的义妹，当真恭喜大哥了！来来来，我今日特带了十四弟来向你们道喜！”
“十四爷是来道喜的？不会是来追讨在下的罢？”皇甫宜道凝眸轻笑，语间不显责备反倒是一番打趣。
冷思玄闻声凝眉道：“上次是小弟多多得罪，还请皇甫大哥莫要见怪才好。不过，忆雪能得皇甫公子这般的义兄，也是忆雪之幸。”
“你们胡诌一通，到底在言说什么？奈何我全听不懂？”我听闻着眼前几人互相打趣地戏说着，而脑中混沌并不清明，几人并不在乎我的在场而多有掩遮，缘由他们不将我作外？亦或是因为他们觉得此事让我听去也是无妨？
冷思平看我满腹疑惑，便拂袖走来将我引至偏殿，笑道：“我们进去细说，再于此站一会，我难保还能再见到明日骄阳了！”
我容间颜笑随着冷思平走入偏殿，冷思平将昔日皇甫宜道和冷思玄争辩之事告知与我。原来将时冷思寒回朝便将皇甫宜道一同带回了明曦城，然而并未禀告明帝，故而不能让皇甫宜道直接示于众人。
而言及冷思玄当日见到皇甫宜道，听闻皇甫宜道有义妹，冷思玄不由得多问了几句。语中只觉皇甫宜道言中义妹与我颇为相似，便问得他义妹是否一双火眸，而皇甫宜道矢然否认。冷思玄越说越觉那女子与我惊似，声声只道是所言无误，两人由此便争论起来。
冷思平声声言说悠缓，在我听来却觉得冷思玄过于急躁，于是不禁轻笑出声道：“十四爷总也改不了这一腔急脾气，当初与我是不打不相识，现今又与我义兄争辩开来。”
“此事莫要怪我，皇甫大哥方时言辞亦颇为心切，若不是牵涉你在其中，只怕还不会争辩至此。”冷思玄自行步至案前斟茶而饮，他言辞中全将事由推至我身，如此一来倒显得我教他们争辩难分。
“好，好，好，全是我的不是，待我回头为你烹制一壶好茶如何？权当是我向你赔不是，全是我令你焦躁非常。”言辞中略有几分刺讽，在我和冷思玄间当是惯了的，可是他是否仍似往常般听不出其中蹊跷？
果真，冷思玄闻言挑眉，笑道：“自然，我不是小气之人，然你若是非要烹茶与我，我亦自是不会推却，谁让你的茶真属世间之极！”
便在我们几人言笑之间，忽听屋外李承权尊声言道：“殿下终于回来了，怎的颜色会是这般？可是身体不适？”
“七哥，何事这般锁眉？父皇责备你了？”冷思平望着冷思寒一脉凝眉而入，他抬手斟了一杯茶递于冷思寒，随即上前站定于偏殿一侧。
冷思寒拂袖别去并未将茶接过，他缓缓踱步室内反教众人不知将何才好，良久他抿唇言道：“方才四哥和思王向父皇禀奏太子一案，事已查清，乃是有人假借太子之名斗胆作祟，如今那人已被抓进了京畿司审问。父皇现今，已在去探望太子的路上。”
如是便是君王，他不会承认自己有何过失，只稍带他人给予他一梯台阶，明帝便是很乐于顺阶而下。如同此时，他虽然牵挂太子，可是不将事实辨清，他便能狠下心来不去探望太子。
“这有何不好？父皇查明了大哥的清廉，与大哥父子和睦不正是我们乐见的吗？”一听便知是冷思玄出口此言，尽管他靠拢冷思寒，但较冷思平不同的是，他对几位哥哥争权的局势并没有审度清楚。
“且慢，你们莫要着急，待寒王将话说完再论其他不迟。再则寒王心系圣朝，怎会对陛下去探望太子心存芥蒂？十四皇子，你少虑了。”皇甫宜道闻罢冷思玄言语，修眉轻挑拂袖止住几人将要言声之势。
冷思玄闻言立即朝冷思寒抱拳行礼，他语声谦和道：“七哥明鉴，十四多言了，实属无心，还请七哥莫要与十四一般。”
“哎，十四弟多虑了，七哥理应知你无心之过，我们还是让其个先行言说罢。”冷思平握住冷思玄微抱的双拳，继而将他的双拳放置身侧。他此举尽然是为冷思寒铺阶，另又告知了冷思玄，冷思寒心中不狭。
“不若你们几人便聊着，我先行回往宫中，省得静儿回头寻我。”言至于此，我凤眸轻挑无意间望向冷思寒，看他并不作声便又转向皇甫宜道问言：“大哥，可要与我同去？平日此时，静姐姐想来是在我殿中的。”
皇甫宜道回应前先是望了眼冷思寒的颜色，只见冷思寒垂眸凝思对此不作何状，于是皇甫宜道笑道：“不了，见静儿的机会总是有的。你且等一等，我还有一样东西要与你，是故人所托。”
闻言，我不禁凝眉，故人之托？皇甫宜道向众人行礼道：“各位请等我一等，宜道去去便回。”
待冷思寒颔首后，皇甫宜道领着我前往他的住处。随他推门而入，皇甫宜道不理我此刻站处，径直走向了自己的箱柜，他轻轻将木箱打开，不消几时便朝我走来。皇甫宜道双手轻抬教人望不清他手中之物，他轻声道：“你问我无心现今形状，那我便告诉你，无心现已接手了君老伯的营生，她较君老伯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此话怎说？我走之后，她可有寻到一托付照拂之人？”望着皇甫宜道手中幽幽发光的宝石，我不由得微愣片刻。
“想来寻到此生尽可托付之人怎会如此容易？无心现今已将生意做至了西域，瞧瞧，这是她从西域一个商贩的手中高价买回的阴阳宝石。”皇甫宜道言说着将手中宝石递于我的面前，只见石头整体成白黑相间的无极图案，此刻位于皇甫宜道的手中似是在幽然散发着一股凝然之气。
我双手将宝石接过，小心翼翼地捧至面前。仔细地打量着这块阴阳灵石，我似乎可以感受到方时君无心从他人手中将它买下的场景。这块石头通体幽光，放在日光下可见其剔透晶莹，便将它置于手心时能感到微凉之气。
这宝石想来是人家的宝贝，而君无心定然是花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它买到手，我轻声问道：“无心可有说些什么？”
“无心曾言道，她在西域曾小有周折，待至于逢凶化吉之处，她第一眼便望见了此块石头。一问才知道，这块阴阳宝石是人家的传世之宝，两仪之气尽在其中，可逢凶化吉。于是她说什么也要将这块宝石买下，待遇见我时，我将将投诚寒王。她将此石交与我，对我说若是幸而遇见你，定要将此石交与你手，这块阴阳宝石是她的吉祥之物，定然可护你周全。”皇甫宜道娓娓将事情到来，我却是震惊万分！
当时那个曾在桃园一角哭泣的女子，如今竟已成长为了一个汇通天下的商人！只是那个女子，在自己安危不定之时，仍然不忘心念着我的周全，教我何以为报？思及此处，我抬眸莞尔道：“多谢大哥，不知日后可会有缘再见她一面？”
“无心现今还在做军粮营生，你当真想不到，她一个女子经常走动在军营之间。在咸支一役中，寒王奋力御敌，全要多谢无心为寒王提供粮草。咸支一役，她也真算是功不可没！不过她如今正往南去做贩茶营生，早知你如此精通茶道，她还何必跑得这么远？便直接来寻你即是了！”皇甫宜道勾起唇角出声温和，然确是告知了我念知之事。
我闻言不觉笑起唇边，将阴阳宝石坠于腰际，抬眸朝着皇甫宜道莞尔：“有缘自会相见，大哥你既已找到我，并能将此石送至我手中，便说明我与无心缘分未尽。”
“此言不假，她现在行状实教人心慰不已。好了，东西我已经送到，现今该是回去偏殿的时候了，不可教寒王他们等我太久。”皇甫宜道轻拍了拍我的肩头，他面容怡然不觉教我心中安宁几分。虽酷暑炎夏，此刻却觉得心中宁静了，不知是否和阴阳宝石有关。
我随着皇甫宜道的扶揽朝外步去，将走至门边时，我顿住脚步忽而轻声问道：“大哥，你可知你跻身寒王府意在何处？”
皇甫宜道闻声亦是安静少刻，俄而，他轻舒了口气道：“意欲施展抱负，我皇甫宜道不会看错人的，寒王定当有那济世之才，自从昔日一见我便能笃定如此！”
“昔日一见？你和皇甫宜道在之前便已相识了？”我闻言不禁疑惑出声，原道是皇甫宜道将结识冷思寒不久，不希望他因为单纯地想要身跻朝堂施展抱负便胡乱投靠皇子，冷思寒虽身为寒王并无不周之处，然而投靠皇子，便意味着不得不卷入九五之争。
“说来你确实不晓。静儿自小便被送至舅舅身边，每逢当空时，家中老仆也会带着我前来明曦城舅舅家中与静儿相见，那时偶尔进宫也会见到一些皇子，而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寒王。他一双海眸何其睿智有余！当朝太子太过仁义，并非九五之最！”皇甫宜道狭眸幽阖道出心中往事，仿佛自那时他便是认定了冷思寒的，而事实亦是如此。
听罢皇甫宜道所言，我悠悠颔首，继而扶住门框道：“大哥可知，轩辕奕成身为思王，是靠拢成王的？于此，你可知我所言意何？”
皇甫宜道闻言抬手止住我的言声，他凝眉道：“缘乃天定，我和她亦不过是寥寥几面之缘，如是今生不得相守，也便是我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