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应倾尽所有
第81章 应倾尽所有
幽时听了琉璃的问话看了看一旁的白衣男子，凑到琉璃身边低声道：“那思觉可汗虽然念着圣威，却也绝非不堪一击之众，仅凭我和幽涯自是救不出少宫主。还是亏了这位公子，带了十名死士，这才将少宫主救了出来。”
“少宫主如何了？”一时间，安卓和安离宫几护法全涌进了房间，安卓推开房门首当其冲地责问着幽时。
“安左使，您仔细惊到少宫主！”安琰扯住安卓的衣袖，示意着安琦去桌案旁为幽涯斟一杯茶，继而转向幽时道：“右使，少宫主现在既已提前回到了安离宫，您看，我们是否在少宫主清醒后，便向宫主禀明……”
幽时看来是明白了安琰的意思，他抬袖止住安琰的话语，轻叹道：“少宫主如今回宫是我们偷偷瞒着宫主的，你们是知晓的，如若你们想要行此作为，须得等少宫主清醒后，她同意了才是。”
“幽时说得甚为有理，按理说忆雪早该醒来，可她现今已经远远超出了回缓的清醒时间，只怕事情会有变。”幽涯缓缓说出自己最为担忧的事情，继续道：“只恐她现在正受着不轻的煎熬。”
安玖垂眸看着床榻上久久微醒的女子，抿唇道：“恕我等人愚钝，实在不能理解幽涯先生的意思。只是少宫主如今冷汗不止，这面容愈渐苍白，我们着实担忧得很，却要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啊！”随即，他敏锐地觉察到白衣男子的存在，沉声问道：“敢问公子何人？”
白衣男子并未回应安玖的问话，安卓却接过话道：“无论如何，我们几人都要谢过公子对少宫主的搭救之恩，还请受我们几人一拜。”
听到这里，男子终于握紧手中纹龙宝剑冷声道：“你们几人无需拜我，于她，我本应倾尽所有。是而我并非是救她，我实然是在救自己，我以她为生。”
谁？谁在呼唤我？谁在口口声声言说着以我为生？他，可是我此生全乎期许之人？我身体中的血脉如同江河湖海的澎湃，一股热流在胸中翻滚，我是如何坚定着留在圣朝的决心，我该当醒来的！
此时已经不待沉睡，只是胸中的洪涛盖天难平，一个力量在将我向我推，力量之大似是要将我推到九霄青天之上，我无法平和下心中的激昂，将时倏地睁开双眸一字一字震吼道：“凤，舞，九，天！”
此时已经不待沉睡，只是胸中的洪涛盖天难平，一个力量在将我向我推，力量之大似是要将我推到九霄青天之上，我无法平和下心中的激昂，将时倏地睁开双眸一字一字震吼道：“凤，舞，九，天！”
霎时间，红光升腾将我整个人围住，远远看去便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众人惊呼一声皆向后退去，唯有白衣男子滞身不动，幽涯见状赶忙拉住白衣男子的衣袖往后退去，他低声念道：“凤舞九天，忆雪要成了，要成了！”
“幽涯在说什么，少宫主要成什么了？”幽时轻问出声，他漫步走到幽涯身边，深知幽涯定然知晓些他们不明之事。
其实幽涯也并非知道离忆雪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只是听到了离忆雪口中吐出的“凤舞九天”几个字，这是无极玄人的最高境地，也是她此行剩下的未为，今日一来，她此身由此圆满了。
白衣男子望着如同一只浴火凤凰般的我缓缓走近，我仿佛听到有一个浑厚的男声在默念着：“忆雪，此生难度冬，若离何忆雪。”
我的眸中奈何盈满了泪水？我空洞地望着高高的房梁，体内有着一股不明之气。此时的我难以阅览人心，灵力早已失尽，可是足有一股气韵难平。
身体周遭烈火灼烧一般地痛楚，我意识到自己似是在古往今来走了一趟，我看到了昔日朝思暮想的人，他在苦苦地守着我，然而这许多种种会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不得而知。需要清醒的是，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已回到了圣朝，回到了冷思寒的身边。
匈奴思觉可汗执意要我和亲，明帝暗暗指点要我人去人亡，我遂了众人的心意，偏偏难以抛却这一身皮囊。是为了冷思寒而舍不得，还是和众生一样怕死？可见我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何以自命清高，真真可笑。
身体的火焰逐渐幽灭着向我的身体上方游动，那股难平的气韵也在体内汇聚一点向我的头部移动，滚烫的灼热感最终落定一处，我惊醒，火眸重现！可是这一下，我不再能读懂人间心思，不再有灵力万能，却是能盘点自己心愿了。
“她身体周围的火焰何时能灭？”白衣男子冷眼看着我在半空中飘忽的样子，低声细问着幽涯，幽幽烈焰似有着无穷的力量，能将一切化为乌有。
幽涯低笑一声，随即轻叹道：“何时？瞧瞧，此时不久已然灭尽了吗？”幽涯示意着我的方向，继而同白衣男子一起将目光看过来。我身体的烈焰已然汇聚到眸上，化为殆尽。
我缓缓将头向幽涯众人一侧偏过，火眸引得众人忘情惊呼，安琰问道：“幽涯先生，少宫主为何重生了火眸？”
“是呀，幽涯公子，我们公主怎的会生起了火眸？”琉璃不明地皱起了眉头，她不禁朝我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好像是想要听清我口中的模糊言语。
“幽涯，可有玄王的消息？无心和大哥呢？他们一切可好？”樱唇轻启，我云云吐出这一连串的问题，惊得众人不知作何回应。白衣男子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将我的身体接下，我抬起手掌将白衣男子的银质面具取下，含糊地问道：“你，现在是冷柒，还是寒王？”
冷思寒半阖起幽深的眸子，附唇到我的耳边轻声道：“我是天下人的寒王，是忆雪一人的冷柒。”
听罢，我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眸中隐约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心里却无奈地伤感起来。寒王，寒王，如若有朝一日，忆雪助你夺得天下，你可还会是原来的冷柒吗？
幽涯跻身向前，执起我的手腕探试了一下，随即朝着众人笑道：“少宫主已然无事了，大家尽可放心。”说罢又转身向我道：“这些事情，还是由步凡亲自向你道来吧。”
“什么？步凡现在何处？”幽时闻声觉得些许不可思议，几月前步凡还不知身在何处，现在竟然已经来到了吗？他怕是幽涯为了许我开心而满口胡诌的。
不过幽涯便是幽涯，他既然说得出，便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他轻快地隐去唇角的弧度，拱手道：“幽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到达，忆雪可是信我？”
“若是不信你，我一早便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我心说幽涯和我之间闹笑惯了，却又见到一旁静思的冷思寒，便转而对安卓几人道：“众位使者来见过寒王。”
安卓见状，引来安琰、安玖几人，掠了掠白袍，当即拱手行揖道：“我等见过寒王！少宫主此行平安归来，全仰仗寒王出手，请受我几人一拜！”
见着安卓几人行礼，冷思寒缓和了冰霜面容，抬手释眉道：“几位使者无需多礼，忆雪此生分明托付于本王，本王纵使倾尽所有，亦是理当。”
“少宫主，您的凤唳剑。”安琦从幽时身后走来，双手毕恭毕敬地捧着我的凤唳剑，似乎在捧着什么神圣的祭品。
我朝着安琦指指对面的供案说道：“放在供案上罢，凤唳剑许久不练，也不知大哥交给我的剑法生疏了没有。对了，可有大哥的消息？无心呢？她和为禅师傅去往吐蕃，可是一路顺利？”
“少宫主请安心，属下听人禀报，皇甫公子现身在南疆一切妥当，无心姑娘和为禅大师亦是无碍，只是……”安玖素来掌管安离宫的暗杀行动，他的手下遍布各地，除了临仙谷这般鲜有人涉足的地方之外，他能掌握得了各地的消息。
众人怕是都听出了安玖语气的异样，幽时转而笑道：“对了少宫主，属下们有一不情之请。”
我自是知晓幽时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便随即顺着他的言语道：“何事？但说无妨。”
安卓等人朝幽时点了点头，继而幽时望向我又道：“少宫主既是以平阳公主的名号假死，那么世上便不再有平阳公主。若是少宫主有意助寒王一臂之力，也只能回到安离宫继续为事，所以我等的意思，不若少宫主待身体复原后便去跪拜宫主吧。”
幽时的言辞一出，我当下明白了他们是何用意，然而我独独不解的是，为何他们一定要急于让我掌管安离宫？我沉思片刻后看向幽涯，低声道：“幽涯，你的意思呢？”
“我认为，幽时所言不无道理。”幽涯说的似是经过了仔细考量，既是他的话，那么我便是应承了也无妨。
我对几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们的提议，随后抬袖掩唇轻咳了两声道：“幽涯，你着幽时和安卓把寒王请到侧室休息，琉璃帮我换身衣裳，其他人各忙各的去吧。”就待众人将要转身离去时，我沉声道：“安玖留步，我有话问你。”
“是。”安玖停下脚步，当安卓从屋外将雕门掩上时才有开口问道：“请问少宫主有何事找属下？”
我看着安玖面无表情的面容，先是低笑了一下，继而对琉璃道：“琉璃你先去给我拿身新的衣裙。”琉璃走后，我轻叹一声道：“安玖，你是聪明人，我以为和你说话是不用费力的。”
安玖听罢微微一愣，当即垂眸道：“少宫主恕罪，属下绝非有意欺瞒。”
“那好，把刚才的话说完吧。你刚才说皇甫公子和无心他们一切都好，只是什么？”我抬袖将安玖引向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唯恐他下面的回答会是令人担忧的言辞。
安玖先是叩身谢座，然后接着道：“只是清思郡主怕要有难。”
“什么？”我急忙站了起来，肩上的红纱也随之落地，我厉声问道：“所谓何事？你从何而得知的？”
片刻的沉寂，安玖低声回道：“闻说明帝有意将清思郡主指给吐谷浑可汗做侧室，以示中原和吐谷浑双方的长期交好。”
幽时听了琉璃的问话看了看一旁的白衣男子，凑到琉璃身边低声道：“那思觉可汗虽然念着圣威，却也绝非不堪一击之众，仅凭我和幽涯自是救不出少宫主。还是亏了这位公子，带了十名死士，这才将少宫主救了出来。”
“少宫主如何了？”一时间，安卓和安离宫几护法全涌进了房间，安卓推开房门首当其冲地责问着幽时。
“安左使，您仔细惊到少宫主！”安琰扯住安卓的衣袖，示意着安琦去桌案旁为幽涯斟一杯茶，继而转向幽时道：“右使，少宫主现在既已提前回到了安离宫，您看，我们是否在少宫主清醒后，便向宫主禀明……”
幽时看来是明白了安琰的意思，他抬袖止住安琰的话语，轻叹道：“少宫主如今回宫是我们偷偷瞒着宫主的，你们是知晓的，如若你们想要行此作为，须得等少宫主清醒后，她同意了才是。”
“幽时说得甚为有理，按理说忆雪早该醒来，可她现今已经远远超出了回缓的清醒时间，只怕事情会有变。”幽涯缓缓说出自己最为担忧的事情，继续道：“只恐她现在正受着不轻的煎熬。”
安玖垂眸看着床榻上久久微醒的女子，抿唇道：“恕我等人愚钝，实在不能理解幽涯先生的意思。只是少宫主如今冷汗不止，这面容愈渐苍白，我们着实担忧得很，却要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啊！”随即，他敏锐地觉察到白衣男子的存在，沉声问道：“敢问公子何人？”
白衣男子并未回应安玖的问话，安卓却接过话道：“无论如何，我们几人都要谢过公子对少宫主的搭救之恩，还请受我们几人一拜。”
听到这里，男子终于握紧手中纹龙宝剑冷声道：“你们几人无需拜我，于她，我本应倾尽所有。是而我并非是救她，我实然是在救自己，我以她为生。”
谁？谁在呼唤我？谁在口口声声言说着以我为生？他，可是我此生全乎期许之人？我身体中的血脉如同江河湖海的澎湃，一股热流在胸中翻滚，我是如何坚定着留在圣朝的决心，我该当醒来的！
此时已经不待沉睡，只是胸中的洪涛盖天难平，一个力量在将我向我推，力量之大似是要将我推到九霄青天之上，我无法平和下心中的激昂，将时倏地睁开双眸一字一字震吼道：“凤，舞，九，天！”
此时已经不待沉睡，只是胸中的洪涛盖天难平，一个力量在将我向我推，力量之大似是要将我推到九霄青天之上，我无法平和下心中的激昂，将时倏地睁开双眸一字一字震吼道：“凤，舞，九，天！”
霎时间，红光升腾将我整个人围住，远远看去便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众人惊呼一声皆向后退去，唯有白衣男子滞身不动，幽涯见状赶忙拉住白衣男子的衣袖往后退去，他低声念道：“凤舞九天，忆雪要成了，要成了！”
“幽涯在说什么，少宫主要成什么了？”幽时轻问出声，他漫步走到幽涯身边，深知幽涯定然知晓些他们不明之事。
其实幽涯也并非知道离忆雪究竟经历了什么，他只是听到了离忆雪口中吐出的“凤舞九天”几个字，这是无极玄人的最高境地，也是她此行剩下的未为，今日一来，她此身由此圆满了。
白衣男子望着如同一只浴火凤凰般的我缓缓走近，我仿佛听到有一个浑厚的男声在默念着：“忆雪，此生难度冬，若离何忆雪。”
我的眸中奈何盈满了泪水？我空洞地望着高高的房梁，体内有着一股不明之气。此时的我难以阅览人心，灵力早已失尽，可是足有一股气韵难平。
身体周遭烈火灼烧一般地痛楚，我意识到自己似是在古往今来走了一趟，我看到了昔日朝思暮想的人，他在苦苦地守着我，然而这许多种种会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不得而知。需要清醒的是，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已回到了圣朝，回到了冷思寒的身边。
匈奴思觉可汗执意要我和亲，明帝暗暗指点要我人去人亡，我遂了众人的心意，偏偏难以抛却这一身皮囊。是为了冷思寒而舍不得，还是和众生一样怕死？可见我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何以自命清高，真真可笑。
身体的火焰逐渐幽灭着向我的身体上方游动，那股难平的气韵也在体内汇聚一点向我的头部移动，滚烫的灼热感最终落定一处，我惊醒，火眸重现！可是这一下，我不再能读懂人间心思，不再有灵力万能，却是能盘点自己心愿了。
“她身体周围的火焰何时能灭？”白衣男子冷眼看着我在半空中飘忽的样子，低声细问着幽涯，幽幽烈焰似有着无穷的力量，能将一切化为乌有。
幽涯低笑一声，随即轻叹道：“何时？瞧瞧，此时不久已然灭尽了吗？”幽涯示意着我的方向，继而同白衣男子一起将目光看过来。我身体的烈焰已然汇聚到眸上，化为殆尽。
我缓缓将头向幽涯众人一侧偏过，火眸引得众人忘情惊呼，安琰问道：“幽涯先生，少宫主为何重生了火眸？”
“是呀，幽涯公子，我们公主怎的会生起了火眸？”琉璃不明地皱起了眉头，她不禁朝我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好像是想要听清我口中的模糊言语。
“幽涯，可有玄王的消息？无心和大哥呢？他们一切可好？”樱唇轻启，我云云吐出这一连串的问题，惊得众人不知作何回应。白衣男子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将我的身体接下，我抬起手掌将白衣男子的银质面具取下，含糊地问道：“你，现在是冷柒，还是寒王？”
冷思寒半阖起幽深的眸子，附唇到我的耳边轻声道：“我是天下人的寒王，是忆雪一人的冷柒。”
听罢，我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眸中隐约有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心里却无奈地伤感起来。寒王，寒王，如若有朝一日，忆雪助你夺得天下，你可还会是原来的冷柒吗？
幽涯跻身向前，执起我的手腕探试了一下，随即朝着众人笑道：“少宫主已然无事了，大家尽可放心。”说罢又转身向我道：“这些事情，还是由步凡亲自向你道来吧。”
“什么？步凡现在何处？”幽时闻声觉得些许不可思议，几月前步凡还不知身在何处，现在竟然已经来到了吗？他怕是幽涯为了许我开心而满口胡诌的。
不过幽涯便是幽涯，他既然说得出，便是必然发生的事情。他轻快地隐去唇角的弧度，拱手道：“幽涯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到达，忆雪可是信我？”
“若是不信你，我一早便不会走到今天这步。”我心说幽涯和我之间闹笑惯了，却又见到一旁静思的冷思寒，便转而对安卓几人道：“众位使者来见过寒王。”
安卓见状，引来安琰、安玖几人，掠了掠白袍，当即拱手行揖道：“我等见过寒王！少宫主此行平安归来，全仰仗寒王出手，请受我几人一拜！”
见着安卓几人行礼，冷思寒缓和了冰霜面容，抬手释眉道：“几位使者无需多礼，忆雪此生分明托付于本王，本王纵使倾尽所有，亦是理当。”
“少宫主，您的凤唳剑。”安琦从幽时身后走来，双手毕恭毕敬地捧着我的凤唳剑，似乎在捧着什么神圣的祭品。
我朝着安琦指指对面的供案说道：“放在供案上罢，凤唳剑许久不练，也不知大哥交给我的剑法生疏了没有。对了，可有大哥的消息？无心呢？她和为禅师傅去往吐蕃，可是一路顺利？”
“少宫主请安心，属下听人禀报，皇甫公子现身在南疆一切妥当，无心姑娘和为禅大师亦是无碍，只是……”安玖素来掌管安离宫的暗杀行动，他的手下遍布各地，除了临仙谷这般鲜有人涉足的地方之外，他能掌握得了各地的消息。
众人怕是都听出了安玖语气的异样，幽时转而笑道：“对了少宫主，属下们有一不情之请。”
我自是知晓幽时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便随即顺着他的言语道：“何事？但说无妨。”
安卓等人朝幽时点了点头，继而幽时望向我又道：“少宫主既是以平阳公主的名号假死，那么世上便不再有平阳公主。若是少宫主有意助寒王一臂之力，也只能回到安离宫继续为事，所以我等的意思，不若少宫主待身体复原后便去跪拜宫主吧。”
幽时的言辞一出，我当下明白了他们是何用意，然而我独独不解的是，为何他们一定要急于让我掌管安离宫？我沉思片刻后看向幽涯，低声道：“幽涯，你的意思呢？”
“我认为，幽时所言不无道理。”幽涯说的似是经过了仔细考量，既是他的话，那么我便是应承了也无妨。
我对几人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们的提议，随后抬袖掩唇轻咳了两声道：“幽涯，你着幽时和安卓把寒王请到侧室休息，琉璃帮我换身衣裳，其他人各忙各的去吧。”就待众人将要转身离去时，我沉声道：“安玖留步，我有话问你。”
“是。”安玖停下脚步，当安卓从屋外将雕门掩上时才有开口问道：“请问少宫主有何事找属下？”
我看着安玖面无表情的面容，先是低笑了一下，继而对琉璃道：“琉璃你先去给我拿身新的衣裙。”琉璃走后，我轻叹一声道：“安玖，你是聪明人，我以为和你说话是不用费力的。”
安玖听罢微微一愣，当即垂眸道：“少宫主恕罪，属下绝非有意欺瞒。”
“那好，把刚才的话说完吧。你刚才说皇甫公子和无心他们一切都好，只是什么？”我抬袖将安玖引向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唯恐他下面的回答会是令人担忧的言辞。
安玖先是叩身谢座，然后接着道：“只是清思郡主怕要有难。”
“什么？”我急忙站了起来，肩上的红纱也随之落地，我厉声问道：“所谓何事？你从何而得知的？”
片刻的沉寂，安玖低声回道：“闻说明帝有意将清思郡主指给吐谷浑可汗做侧室，以示中原和吐谷浑双方的长期交好。”